陡然驚醒過來,張麒天看著那四個血字,心中有了計較。
此時,那種輕微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不出意料的,這腳步聲到了這裏,也突然消失,然後轉到了牆壁後麵。
牆壁後,那種奇怪的“呼喝”聲音越來越來,片刻後,竟已是震耳欲聾,令人頭皮發麻。
張麒天捂住自己的耳朵,然後大聲的說道:“我們大家都把心神完全沉浸了,隻憑借肉體力量攻擊這片牆壁,這樣或許是個辦法。”
幾人都是聰明至極,有著極好的悟性,此時聽了張麒天所說,抬頭又看到了上麵的大字,心領神會,都是閉上了眼睛,關閉了五感神識,憑借著肉體的力量向著牆麵打去。
“嘭嘭”的聲音不絕於耳,大部分都是嚴浩天,金展,木大書攻擊在牆麵上的聲音,張麒天是本身肉體力量就不行,而林雪清始終是個女孩子,也不能像男子一般去打,隻好站在一邊。
不經意間看了張麒天一眼,卻是在眼中露出幾分疑惑之色。
一炷香後,牆麵開始發出隆隆的聲音,而那種呼喝的聲音,變得更為高亢了起來,聽在幾人耳中,便如晴天霹靂一般,聲聲都震動著心扉。
再有片刻,麵前的牆壁,猛地一收縮,然後上方的四個血字猛地一亮,整個山洞便猶如被鮮血覆蓋一般,到處都是紅蒙蒙的一片血光。
那種奇怪的呼喝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耳邊隱隱的幽鬼怨泣之聲,更有無數鮮血白骨,阿鼻地獄種種苦惱顯現在腦海之中。
幾人口鼻中,突然溢出鮮血,但嚴浩天恍若不知,猛地狂喊一聲,拚盡全身力氣,打向麵前的牆壁。
張麒天心中卻是仿佛有什麼在不停召喚著自己,隱隱有殺氣,從他心中攀升,眼睛不由變得通紅通紅。
“轟”,一聲巨響,麵前的牆壁轟然倒塌,眾人齊齊從山洞衝了出來。
回頭看去,背後卻是空無一物,隻剩了一片空曠,再遠處則是籠罩在一片黑霧之中,看不清楚。
麵前是一條河流,眾人奔出之後,便停在了這岸邊。
河水冰涼,進入手裏,竟冒出了絲絲寒氣。
把臉上的血跡清洗幹淨,眾人坐在岸邊休息,但是張麒天卻並不如此,他此時感覺十分難受,胸中苦悶,似乎有一道火,不斷的左衝右突,把氣血撞的沸騰無比。
把臉深深的浸在水中,冰涼的感覺衝進腦海,那種感覺才稍稍減弱,眼睛中的紅色慢慢退去,張麒天揚起頭躺在地麵上,不斷喘息。
“兄弟,你怎麼了?沒事吧”木大書離的他最近,首先發現了他有些不對勁,出口問道。
“沒事,倒是這河流有些異常啊,要是在外麵,這麼冷的河水,早已是結了冰,但在這裏,竟還沒有凍住”張麒天岔開話題說道。
果然,木大書被這河流吸引,跑到岸邊,從河裏捧起水,看著上麵冒出的絲絲寒氣,臉色陰晴不定。
眾人見他這副樣子,也聚集了過來,嚴浩天開口問道:“木師弟,你發現了什麼?”
“古書上說,有一條河,溫度極低,但卻從不結冰,河下相傳有食人之冰魚,莫非,說的就是這條麼”木大書把水往地麵一潑,水滴瞬間變成了冰珠,向著河裏滾去,但一碰到河水,冰珠又瞬間溶解,化作了河水。
眾人變色,這河,有些古怪之處。
但就在此時,身周的黑暗中,猛地傳出一聲巨響,接著便是一男子的怒吼聲“是誰,給老子滾出來,有膽子就明刀明槍的打,不要做這偷襲之事。”
幾人轉頭,向著黑暗處望去。
隻見黑暗中,一顆光頭熠熠生輝,先前的怒吼聲,便是從這光頭男子嘴裏喊出的。
木大書忍不住便笑出聲來,這一顆光頭,也太過明亮了。
對麵那人一愣,明顯是聽到了這邊的笑聲,怒喝一聲,便奔跑過來。
“一定是你們,出來和我打過,暗算我算什麼本事”那光頭邊跑邊喊,甚是滑稽。
“這位師兄,我們是赤炎宗的弟子,此次是為曆練而來,剛才我們也被困在這裏”嚴浩天看對方滿臉怒容,連忙起身說道。
那光頭愣一下,然後放慢速度跑過來,說道:“哦,是赤炎宗的啊,我還以為是哪個修魔的,把我困住了呢,我是金身派的。”
這金身派,說起來卻也是一個奇宗,這地方,不修鬥氣,不修靈力,專修肉體力量,但也著實有些成效,金身派的弟子,練到大成境界,非但身體硬如鋼鐵,而且鬥氣和靈力都無法破壞,但是,這門派的修煉也極為苛刻,沒有幾個人能堅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