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家夥並沒有聽話的去喂給林虎,而是叼著聚靈液走到了張麒天頭旁邊,看著張麒天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心。
張麒天知道這小東西是想把聚靈液喂給自己,於是說道:“我不礙事的,你快去喂給胖子,遲一點,他就沒命了。”
小狗在張麒天頭邊轉了幾圈,看起來很是猶豫,但終於還是把聚靈液塞子拔開,撥開林虎的嘴,把聚靈液倒了進去。
林虎的喉嚨上下聳動了一下,然後身體內開始有微弱的黃光冒出,隨著黃光越來越亮,林虎身上的傷口中滲出的血跡不斷的減少。
張麒天鬆了一口氣,這事,本來是不必牽連林虎的,隻是,他沒有想到,對方會來一個大武師。
雨滴瘋了一樣四處飄蕩,把林子裏的樹打的刷刷響,遠處的山峰隱沒在一片濃霧中,看不到形跡。
東邊一道閃電劈下,將迷霧照亮了一下,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滾雷。
小狗似乎有些怕雷,把頭緊緊的鑽進身子裏,靠著張麒天的身體不斷顫抖。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
大雨比來的時候更為極速,西方的烏雲散開了一點,通紅泛金的夕陽,透過烏雲灑出了陽光,如同光束般的陽光,將迷霧很快的驅散開來,照射在張麒天兩人的身上,整個天空似乎被分割開來,上半部分是黑色的墨雲,下半部分是金黃的陽光。
天空的烏雲,遠處的陽光,被洗刷過的樹葉,草地青翠無比,藥草散發著一股迷人的藥香。
張麒天輕輕的吸了一口變得,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隻感覺傷口還在滲血。
李司亮的身影,從陽光那邊走來,由於陽光,使得張麒天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李司亮走進二人,輕輕歎口氣,輕輕將二人托起,放進了屋子裏,給林虎上了些白色的藥粉。
隻是在麵對張麒天時,李司亮又變成了那副不冷不熱的臉孔,淡淡的說了聲“不爭氣的東西”,然後丟下二人,走了出去。
張麒天漸漸的昏睡了過去。
還是那個村莊,還是那些村民,還是父親,還是自己,還是一樣的血腥屠殺,還是一樣的悲痛欲絕。
當張麒天被驚醒時,已經是豔陽高照,除了殘存的水汽,誰也不會知道昨日的那一場暴雨,身上的傷口上撒了藥粉。
張麒天有些疑惑,慢慢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強烈的陽光把張麒天照的微微眯起了雙眼,雨後的空氣,顯得清新無比,清風吹過,精神瞬間清醒了很多。
轉過頭去,林虎正坐在台階上,看到張麒天醒來,咧開嘴哈哈一笑。
“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張麒天也坐在了台階上,抬頭看著天空問道。
“我半夜就醒了,然後閑著沒事,看你頭邊放著藥,但沒上,就幫你上了藥,然後就來這裏等著日出,剛才日出的時候,很漂亮的,土院的那座山峰地勢比較低,看不到這樣的景色”林虎像個沒事人一樣,笑嗬嗬的講述著。
“哦,是你上的藥”張麒天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沉聲道:“對不起”。
林虎也沉默了下去,良久,才苦澀一笑,說道:“你還是不把我當兄弟麼。”
張麒天直視著太陽,咧嘴一笑,“是因為把你當兄弟,才和你說對不起。”
小狗汪汪叫著,從屋裏跑了出來,看著台階上坐著的兩個人,一時有些迷茫。
這場傷,張麒天養了半個月,身體才恢複到最初的狀態。
好了之後,便被火院的長老叫了過去,但也並沒有說些什麼,隻是說再有三個月便是“五院會武”,到那時候可以敞開了切磋,不必像現在這樣,弄的師兄弟間不和氣之類的,想來是以往這些事也並不少,長老們也懶得管,隻要不是出了人命,便由著門下弟子來。
不過,經過這次傷,張麒天倒也不是全不收獲,他的身體受傷極重,但是被身體的鬥氣慢慢修複後,鬥氣也出現了明顯的增長,這是真正自己修煉出來的,不是由靈力變成。
而且,在此次鬥爭後,王義再也沒有來找過張麒天的麻煩,林虎雖然受傷了,但他師父卻更是器重他了,大有把自己的衣缽全部傳授給他的意思。
這半個月來,張麒天也隻是在院子裏,經營著藥草,被移栽過的藥草,生長的很是旺盛,現在的院子裏,滿是藥香氣彌漫,綠色掩蓋了灰土色的房屋,倒也顯得很是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