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老納的聲音響起,“我會把我們門派的修煉方式傳授給你,好好修煉吧,那個寶珠好好保管,我都看不透它,直覺上感覺很危險,希望下次見麵的時候你已經是大陸的強者了。”
張麒天隻感覺大腦裏的火球急劇收縮,漸漸地變成了一個片狀的晶體,同時一個虛影從體內出來,這是一個火紅的影子,高達三丈,一層紫色的火焰覆蓋在表麵,隨著微風跳動著。這個人影的麵部虛幻不清,好像是純由火焰構成的,又好像有一個人類的麵龐若隱若現。
隻見這個虛影抬手,在空中畫了一個玄奧的圖案,隨著他的動作,張麒天看見空氣中的小紅點急速的向著這個圖案聚集,當這個圖案上的紅點達到一個極限以後,一個十米左右的火門憑空出現。
虛影,或者說老納轉身對著張麒天微笑了一下,隨即進入了火門。
火門在空中閃動了幾下,消散在了空氣中。
張麒天呆呆的看著這一切,人生第一次看見了絢爛的術法,對他的衝擊之大,甚至超出了父親的死對他的影響。
“這就是術法嗎?”張麒天喃喃的說道,拿著寶珠的手不由緊了緊,轉身對著村子的方向拜了三拜,張麒天拿起父親遺留下來的東西,向著南方走去。
身後,火勢依舊
身前,卻是何去何從
往日,會隨著風飄去麼?未來,會不會像想像中那麼燦爛。
五年,是一個不短的時間,尤其是,在這段時間裏,有無數的艱難,有無數的屈辱。
青岩城,是遠離清泉村數千裏的一個不大的古城,在這個古城的一條街上,一個年紀不大的青年,抬起袖子,擦擦臉上流下的汗,自言自語的嘟囔了幾聲,向著城中心的一家酒館走去。
酒館中,稀稀拉拉坐著幾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在高聲的說著。
青年走進酒館,和老板熟絡的笑笑,選了個靠近窗口的地方坐了下來。
“喂,聽說赤炎宗要招收下一批弟子了,你有沒有興趣去試試啊”鄰桌的一個青年壓低了聲音,和他對麵的人說道。
青年身體一震,心裏一動,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著鄰桌。
這青年便是張麒天了,五年前,把村子燒掉之後,便離開了那個鎮子,不斷的向北行走,當年的小孩,嘴唇上已經冒出了黑色的絨毛,當年瘦弱的身板,也變得壯實了起來,顯然是這些年來,沒有少受苦。
把所有的仇恨都隱藏在了心裏,張麒天就如同平常人一般,不斷的打聽著一個門派--火麟教,張麒天知道自己現在沒有能力,但是,他的心裏,時刻都記得,當初父親的模樣。
那種仇恨,不共戴天。
一路的追蹤,從清泉村一直到青岩城,張麒天一經曆了各種痛苦,在酒館端菜,在街上乞討,沒有什麼是自己沒幹過的,甚至,有一次張麒天在青樓足足待了三個月,去為那些嫖客端酒。
雖然他在三年前就已經達到了四級術士,但張麒天不敢暴露自己的絲毫實力,因為,他怕死,怕自己死了,就沒有人去活活屠掉火麟教,怕自己死了,父親在地下會罵自己不孝。
多少次,張麒天拖著弱小的身軀回到住處,眼角悄悄流下屈辱的淚水,但隨著東方的日光,又一次次把沾濕的枕巾燒掉。
可是到了青岩城後,這個宗派似乎突然之間消失了,張麒天多方打聽,都沒有一絲線索,所以,他便在此住了下來,平日裏在城外打幾隻低級幽獸度日。
“我?我不是那塊料,赤炎宗可是我們天極國一流的宗派,裏麵的都是天才,我可沒那資質”鄰桌的青年搖搖頭,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