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然是入了秋,可這地下室裏的溫度確實比外麵都還要寒冷,衣服被扒開之後,她感到了十足的寒冷。
為了閃躲,背靠牆壁間,扯到了身上的傷口,她低頭一看,繃帶上已經滲出了血,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先生,其實您就這樣穿著繃帶製成的衣服,挺好看的,我想這樣子被外麵的男人看到,恐怕都會如狼似虎的撲上來吧。”他用著讚美的語氣,卻說出如此傷人的話。
他一次一次的挑戰著她的屈辱底線,從未問過她的想法。
她伸手抱住自己,冷得打了個噴嚏,卻又動到傷口,眉宇間淨是疼痛。“別鬧了。”
“我可並沒有鬧,這些都是先生您教我的。先生您說過,若是就這樣出去,衣不遮體不太雅觀,所以當時你扔給我衣服。可現在不一樣,先生你不用出去,是不是就代表永遠都不用穿呢?”
他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擋住身後的那微弱燈光,眼中有著笑意。
她沒法和他鬥,她現在才覺得,他就是想折磨她。
“我想就這樣永遠都欣賞著先生的樣子呢,先生你會答應我這個小小要求的吧?”他繼續不以為然的說著。
如此屈辱的事,居然說成是小小要求?!
林初薰隱忍的咬了咬牙齒,說道:“好,你要這樣,就隨你便吧。”
“說得如此勉為其難的樣子,先生,你為什麼要敷衍我?”他皺起眉頭,眼中開始有著不悅。
我的天,這高崇澤野怎麼那麼難伺候。
她反駁不是,不反駁也不是,究竟要怎麼樣?
她開始不再說話,而是緊緊的抿著唇,看著他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般強硬,卻有著一絲害怕的神情。
他也不再與她說下去,打了個哈欠,這便轉身離開。
臨走前,還丟下一句:“先生,若是您覺得冷了,可一定要說出來,我體諒您,可是很樂意為您取暖的。”
他所說的取暖,林初薰很清楚。
真不知道他這一直以來究竟是什麼心態。
門重重的關上,這地下室又開始隻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人。
她看著那地上被撕裂的衣服,走過去,輕輕的蓋在了自己身上,心中有著可悲。
破布殘光,陰冷的暗室。
到底該怎麼辦?
在這裏不知道外麵時間的流逝,所以林初薰不知道又過了多久,那高崇澤野又來了。
看見他,她便覺得見到了惡魔。
“先生你為何要如此怕我?”他眼中有著十分好奇的神色。
當看到她穿著那破衣服,他嘴角的笑意便更盛了。等接近了之後,他從身後拿出一束花來,放到了林初薰麵前,眼中有著陽光的笑。
“據說,女孩子都最愛美好的事物,就比如這開得極好的花朵。我想這大概便是最好的拜師禮,先生,你覺得這如何?”他一邊笑著一邊說著。
這些花看起來顏色各異,是許許多多的花組成的花束,看起來似乎是精心挑選了許久,以至於每朵看起來都如此的美豔,在這陰冷的暗室之中,顯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