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一』(2 / 2)

“放心好了,你的事情,我是不會說出去的”樛木看著旁邊亦像是攤坐著的榕月,此刻,他的眼睛微眯,像是因著日頭的毒辣而折射的光線,又像是有了幾分困意。無論怎樣,都像有了一種魅惑的感覺。

樛木看了,心裏暗讚歎了一聲。繼續道“雖然你的身份我一無所知,但是我好歹也救過你,而你也與我分享了你的故事。就算沒有奸情,也有萍水相逢之情,你說是也不是?”

“……”

樛木意料之中的瞥見榕月抽搐的嘴角,當做沒看見的繼續說道“你說你一個堂堂七尺男兒,且看你又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佳公子,即是灑脫,又何苦將心事埋與心底,看把你造的,毒舌又令人討厭,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次都想一巴掌拍死你,但是因為考慮到我是個有涵養的人,我一直都忍了”說完咂咂嘴,像是感慨一般認真的看著榕月說“真是毀了啊!”

說完趁榕月不注意摸了他一把臉。

榕月睜開眼掃過麵前那個作死到一直喋喋不休的人,看了她一眼後,就又閉上了眼睛。而在那一眼,樛木分明發現他的眼神裏,寫滿濃濃的鄙視,以及傳達給她一個明確的意思:你很無聊,無聊到我都不想理你了,你還厚著臉皮纏著我說話。

“哎呀,你說這桃花嫣然的,咋的就是夠不著啊”無視掉榕月的眼神,意味深長了看向榕月一眼“你說是這桃樹太高了,還是……”不怕死的湊近了榕月“人心太難測了啊?”

榕月剛想發作,突然間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將怒氣轉化為了一抹勾人心魄的笑容。

樛木看著那邪氣的笑隻覺的脊背一涼。

榕月緩緩的起身,飽含深意的看了樛木一眼,看的樛木心肝都顫了顫,然後徑直向亭外走去。

樛木看著他,正猶豫著是不是應該跟上去看看他是不是想做什麼壞事,就見他在幾步之外停下了下來,轉身看著樛木“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那語氣當真是百轉千回,蠱惑勾人的緊。

樛木情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口水,心知有詐。

“有話你就在這裏說吧”

“咋的,你是想把我殺人滅口還是咋的?”

榕月沒有說話,隻是給了樛木一個隨便,你不要後悔的眼神。然後施施然地走到外麵。

樛木想了想,覺得自己和他沒有深仇大恨,他應該不會這麼暴力吧。而且自己有法寶,有法寶還怕啥,於是大著膽子也跟著走了出去。

可誰想剛跨下第一節台階,就被一個巨大的籠子給罩住了。樛木瞧著分外眼熟,這不就是“在她衣袖裏的困風籠”嗎?

而此時樛木心中簡直驚濤駭浪,他……他他居然會使用寶物,而且還是在樛木身上的。

此物以前是小花的,可是她走的時候卻沒有將它帶走,留信說是走了之後用不到,然後樛木就將它帶在身邊。

可是,它居然受榕月的掌控,簡直不可思議。

“你到底是誰?”樛木收起嬉皮笑臉,嚴肅的看向榕月。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隻要知道,你很吵,所以,你就站在這裏冷靜冷靜”說完,又施施然的坐回軟塌上,閉目休憩。

困風籠之所以叫做困風,就是說此籠密不透風到連風都出不去。所以此時雖是冷熱相宜的天氣,籠內的溫度卻是因著呼吸作用在持續升高,而且連能夠呼吸的空氣也越來越少。

在暈過去的那一刹那,樛木突然有一絲想哭的感覺。

不就是因為長時間沒有人說話,有一點孤單,所以一時有點不能控製而已。

至於這樣嗎!

樛木在心裏將榕月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