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山口美慧的傷痛一點也不亞於同父異母的兄長高橋俊樹。她身為桃園天皇擬命的日本國駐大清國濱海省的兵馬最高總指揮,卻無法讓父親交出兵權,使他回國受審,原以為自己就是個大和民族的優秀兒女,哪想到美慧的親生父親,卻是個地地道道的支那人?若是這一切的一切,讓天皇陛下和攝關政大人知道,美慧的下場便可想而知。怎麼辦?美慧是繼續效忠大日本,還是轉而投靠大清國?何去何從,須怎樣選擇?
“是否因錢某人的言語太過直白,才使得高橋俊樹難以接受?”
“若不是因為形勢所逼、迫於無奈,錢大人是絕對不會在皇後要來銀山之際,隨意地離開招待之地。”見錢灃遠疚責不斷、後悔不迭,山口美慧連忙安慰。
“還是女兒能理解父親,不過錢某人是個極不稱職的父親,是個隻圖享樂,不盡義務的壞父親,尤其是對不起女兒的母親——大島美智子。”
“你別在美慧的麵前悔恨交加、啼哭流淚,美智子她很快就要來到銀山,到時候的你,向她懺悔去。”
錢灃遠唯唯諾諾,他不但向女兒講述了自己年輕時侯在日本國裏的風流韻事,還告訴女兒,自己表麵上是為日本國服務,實際上則是幫著大清國,尤其是自己裝扮成紅花會總舵主陳家洛。。。。。。
“原來假冒的陳家洛,真是你錢灃遠呀!”呂秋生一直躲在門外偷聽,當聽到錢灃遠說他自己就是幾度欺騙秋生的那個“陳家洛”,呂秋生極為憤怒地一腳踹開了縣令的房門。
“狗官!現在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呂秋生一邊使勁地掐住錢灃遠的脖子,一邊惡狠狠地大聲罵道。
美慧連忙拉開秋生,怒聲喝道:“他是我美慧的父親,你要幹些什麼?”
“我要幹些什麼?我要為張老爺父子報仇,我要為呂秋生自己雪恨。”
錢灃遠無奈,隻好告訴呂秋生,張家父子未死的隱秘。
“看在美慧的麵子上,我呂秋生暫且饒過你錢灃遠,若是誆語,秋生定然不會饒你。”
此時,江寧知府黃漢領著兒子行知和未來兒媳合香以及貴財父子,大踏步走進高府,及時地出現在呂秋生的麵前。
呂秋生見老爺父子果然健健康康地佇立在了自己的身旁,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表。
張貴財毫不客氣地批評呂秋生,秋生極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顱,他無比羞澀地問了問少爺張遠哲,“我呂秋生還能不能夠是為大清國的兵員,能不能夠將功贖罪,為大清國服務?”
張遠哲笑了笑,愉快地說道:“這個是當然,隻要秋生誠心改過,江寧軍營就一定歡迎。”
錢灃遠的前腳剛離開驛館,皇後娘娘的後腳就來到了銀山,濱海巡撫劉銘按照山口將軍信中的要求,將濱海省的軍權交給了公公高士槐。
見時機成熟,軍機大臣和琳立刻換了一身戎裝,顯露出大清國武將的本來麵目。劉銘一心就想做日本國的傀儡皇帝,要和乾隆皇帝比試高低,而當武將和琳就站在劉銘的麵前時,他深知大勢已去,立刻暈倒在地。
高士槐將象征著濱海省的軍隊指揮大權的虎符交給了軍機大臣和琳,和琳隨即讓人守住路口,封鎖了銀山的所有消息。
皇後孝儀純急於要和表哥脫離任何關係,為自己的將來和兒子的今後,留個好名聲,她瞬即要求士槐立即處死表哥劉銘,以彰顯她的大義滅親。
劉銘嚇得渾身顫抖、褲襠流水,隻會哆哆嗦嗦喊著救命。
和珅深知魏佳氏的意圖所在,故讓高士槐趕緊下令。
得令後的阿桂將軍,拿著大刀,一刀砍下了賣國賊的狗頭。
皇後的舉動,贏得了大家的尊崇。而孝儀純則強忍著悲憤和痛苦,跟著公公高士槐,浩浩蕩蕩地前往柳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