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趕緊行動吧!再遲怕是來不及了。”高橋俊樹敦促妻子。
“行動,談何容易?我們的手上還有兵嗎?
“咋沒有?你美慧是日本國駐濱海省的最高指揮,可以動用金馬島的國內兵力,再說我們還有劉銘的軍隊,還有江寧的人馬,就是我們這個小小的銀山縣衙,也有近百個捕快和衙役。真的動手,十拿九穩。”
美慧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爾後萬般無奈地哀歎道:“你怎麼動手?拿誰來開刀?難道是日本的將軍山口正男嗎?若不是父親,那又會是誰?”
“當然不是山口將軍,等皇後來到了銀山,我們便讓劉銘去跪接天皇的聖旨,若能得到巡撫的相助,知府黃漢就定然不敢違逆辦事,而是遵從我們的指示,去率領江寧留在銀山郊區的近千人馬,去包圍整個銀山驛館,把皇後、和珅、高士槐一一捉拿。將他(她)們軟禁在銀山縣衙。
“俊樹想得也太簡單了,這聖旨不是給劉銘的而是給為妻的,就退萬步來說,劉銘即使看到天皇的聖旨,這聖旨就是天皇給劉銘的,他也不會隨便地答應美慧的請求而貿然幫著我們去捉拿他的皇後表妹。劉銘是個野心極其膨脹的支那人,他想的不是一個小小的濱海省,而是整個大清國。再說,知府黃漢,又是否真正地投靠了日本,不跟合香同床,又是否如他所說的那樣。就說金馬島的近十萬人馬,那更不是山口美慧能夠指揮的,這些兵馬的高級官員,都是父親山口正男一手提拔和重用的,萬一起事。。。。。。”
“美慧前怕狼來後怕虎,那就等著人家來宰你。”
山口美慧反唇相譏:“別光說美慧,俊樹是為銀山縣令,你有幾成把握,知道那些捕快、衙役忠心為主?”
“你說怎麼辦?就這樣幹等嗎?”高橋俊樹十分著急。
“你認為山口美慧就不著急嗎?不起事,你、我還能見到自己的母親,倘若起事,不但自己死在濱海,還會殃及自己的母親。”
俊樹啞口無言,他不想母親出事,因為母親是他這個世上最親最親的親人。
見俊樹一時語塞,山口美慧內心十分慚愧地低聲說道:“今天的事情是美慧做得不好,你先躺一會兒,待皇後來到了銀山,你這個縣令有的去忙。”
俊樹搖了搖頭,輕聲細語地說道:“別自責了,全是百惠的錯,你美慧隻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此時輪到美慧無語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如今的俊樹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且說,山口正男在侄女的寢室與結拜兄弟感傷,歎息了一番之後,便在兄長的攙扶之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錢大人也去休息吧!將軍這裏有我照顧。”見錢灃遠一人坐在大廳,師爺顧義信連忙叫他到客房休息。
“錢某人哪敢歇息啊?萬一皇後娘娘提早走進了驛館,又得知我錢灃遠身在銀山,想想這是咋樣的後果?”
顧義信悲歎道:“做官難,難做官,迎接娘娘,為人臣子,理所應當。”
“大哥,您就隨錢大人一起去吧!今日的俊樹定是難受至極,萬一皇後來到了銀山,見縣令不在驛館,師爺也好打個圓場。”
“這怎麼行啊!我兄弟的身體還虛弱的很哩,若是義信現在離去,您的身體我不放心?再說,將軍還得陪著公公同去柳溪。”
山口正男忽然間恍然大悟,連忙說道:“正男的身體恐怕難陪公公同去柳溪,這樣吧,小弟書寫出同樣內容的兩封信,讓大哥一封交給巡撫劉銘,一封呈給公公士槐,隻要二人一起看了小弟寫給倆人書寫內容是完全相同的信箋,劉銘就定然會把象征兵權的虎符交給公公高士槐。”
顧義信連連擺手,慌忙說道:“別,別,別,兄弟這麼重要的事情,我顧義信可替代不了,還是。。。。。。”
“甭說了,大哥是我山口正男最最信任之人,相信大哥一定能夠辦好此事。”山口正男將兩封內容相同的書信交給了義信後,便毫無力氣地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