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頭大人,您安排的事情,兄弟全給做好了,他們跨出了縣衙門,又走進了園子裏。”領班廖貴財急忙向捕頭廖宗民報告了縣令和師爺的去向。
“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些什麼?”
“小的隻是聽到縣令說有什麼事情還弄不大懂,要讓顧師爺釋疑解惑。因園子裏視野開闊,怕是被人瞧見,小的不敢進去,隻好回頭,向兄長彙報。”
“沒用的東西,還不趕緊離開這裏,要是被人發現你貴財來過高府,找過捕頭,那宗民即使有千張利嘴,也難以洗清鼓惑的嫌疑。”
廖貴財不斷點頭,他唯唯喏喏,急急忙忙地跑出了高府。
話說,那個幫著美慧整理床鋪、拾掇房間的高府丫鬟,摸到了草席上濕乎乎、黏兮兮的白色液體,她雖說氣憤,但又隻能抑製住聲音,偷偷地罵道:“狗男女,騷得不行,一有機會,就行那苟且之事,留下來的齷齪東西,還要小蘭來清理,呸,呸,呸,呸,別讓我聞到腥臭味。”
小蘭左手捏著鼻子,右手用麻巾一遍又一遍地擦洗著草席,可是草席上的味道還是難以消去,沒有辦法,隻好如實地告訴夫人,去換過草席。
“這樣的小事,也要麻煩本夫人,還不趕快給我換去。”
小蘭不敢多言,更不敢強嘴,她急急忙忙地拿來了新的草席,卻不想,迎麵碰上了從園子裏回來的縣令大人。
高橋俊樹深知是咋一回事,他想,這草席剛換過不久,怎麼又要換新的?定是那個廖捕頭,在本縣的床上跟美慧搞了鬼名堂,可是今天不同往常,小不忍則亂大謀,俊樹要想盡辦法在將軍麵前留下篤好的印象,隻要把師爺投靠日本,為天皇服務,說成是俊樹的勸說功勞,廖宗民就別想是為銀山的縣令,將軍也不會讓女兒繼續跟著大清國的脫逃重犯。高橋俊樹曾在將軍的麵前立下了諍諍誓言:俊樹要以日本帝國的利益為重,為完成天皇偉業,開疆拓土,奮鬥終身,隻有這樣,才能對得起因病痛折磨死去的親生父親,才能對得起高橋俊樹多年以來的委曲求全和忍辱負重。想此,高橋俊樹身心輕鬆,他如釋重負地以主人的身份,熱情地款待著來府的客人。
午宴正式開始了,顧師爺被高橋俊樹安排在山口正男的身旁坐下,縣令十分客氣地將每人的杯子倒滿了銀山的名酒——銀山大曲,然後舉著杯子,興高彩烈地大聲說道:“今日俊樹萬分高興,因為能在敝府與諸位一起飲酒慶祝,慶祝師爺顧義信加入到山口將軍的陣營中來,有了師爺的參與,日本帝國開拓疆域,擴展領土的願望就能早日實現,讓我們緊密地團結在山口將軍的周圍,為完成天皇賦予的重任,而努力奮鬥!來,大家共同舉杯慶祝。。。。。。”
眾人皆舉起了酒杯,大家十分爽快地一幹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