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俊樹拿起毛筆,他蘸了蘸墨水,用勁地寫道:把師爺投靠日本的決定,說成是本縣的功績。。。。。。
顧師爺連忙接過毛筆,他認認真真地寫了八個楷字:大人放心,堅決照辦。
二人相視而笑、相擁而泣,將桌上的字跡消弭之後,覺得萬無一失,這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一捕快見縣令從師爺的案房裏走了出來,便氣呼呼地迎了上去且大聲地質問道:“大人,捕快的工作要比衙役辛苦,為何每月的銀子卻要比衙役還少,天下哪有這般道理?”
“現在的銀山平平安安,捕快每日無所事事,一份勞動,一份報酬,能給捕快這些銀子,已算是本縣的慷慨大方和對捕快的格外開恩。”
那捕快一聽,瞋目切齒、怒發衝冠,他大聲反駁道:“好你個過河拆橋的高縣令,原來的銀山,不是打架鬥毆,就是殺人放火,捕快們在捕頭廖宗民的帶領下,進善懲惡、除暴安良,現在的銀山,夜晚狗吠不驚,百姓樂業安居,請問縣令大人,這是誰的付出?這是誰功勞?對為銀山安平、穩定,做出貢獻的捕快們,大人不是予以獎勵、給予鼓舞,而是百般詆毀、萬般嘲弄,竟然還要扣除捕快們的銀子?世上哪有如此縣令?”
高橋俊樹咬牙切齒、怒氣衝天,他命令衙役們將那個鬧事的捕快轟出了大門。
“高縣令,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他強嘴、鬥氣,走,走,走,我們邀上林鎮長,去大人的府裏喝喝茶,聊聊天,不須多長的時間便能上桌午宴。”
“別急,咱們還是到園裏去逛逛,今天的事情特別蹊蹺,麻煩師爺釋疑解惑。”
“釋疑解惑不敢當,但大人的事情,義不容辭。”師爺邀上林啟明,二人跟著高橋俊樹來到了縣衙的園子裏。
見縣令餘氣未消,顧義信趁勢說道:“一個捕快,哪來的膽量,竟敢跟縣令硬著抬杠?很明顯,是受人指使,得人好處,才會目無尊長、不計後果地大吵大嚷。”
見師爺用手撓著後腦勺,高橋俊樹急忙說道“師爺放心,啟明乃是本縣心腹之人。”
“沒什麼不放心的,依義信分析,那個捕快的後台不是別人,正是捕頭廖宗民。捕頭生怕勸說老夫的功勞被縣令搶去,故而,叫好手下,前來攪局。”
“師爺一針見血,指出了捕頭的險惡用心。我說廖宗民啊!廖宗民,為了打倒黃正卿,我們合作過,為了銀山的安穩、太平,好使自己的腳跟站穩,俊樹讓出了妻子,可你卻是個卸磨殺驢、恩將仇報的壞東西,竟跟本縣使陰招、暗較勁,既然你捕頭不仁,我縣令就不義,看誰到底笑最後?”
師爺說得一點也沒錯,那個鬧事的捕快,就是廖宗民的親信,曾與捕頭稱兄道弟的捕快領班——廖貴財。
這捕快和衙役本是縣衙門裏的一套人馬,高橋俊樹上任後,硬是將他們分成兩撥,一撥捕快由捕頭帶領,負責全縣案犯的拘捕和追剿,一撥衙役由縣令指揮,擔當全縣犯人的審理和監管。初始的待遇一模一樣,隨著時間的流逝,漸行漸遠,拉開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