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俊樹也是悠然自得、心花怒放,他無比高興地向嶽父建議:“柳溪的林啟明鎮長,三日內必然會到縣衙向俊樹彙報一次柳溪的狀況,想必早已在衙門口等候,今日裏高興,中午大家聚一聚,共同慶祝將軍的勝利。”
“是要慶祝一下,不過不是我山口正男個人的勝利,而是日本帝國的勝利,是天皇陛下的勝利。俊樹負責中午的酒宴,捕頭將消息告訴給師爺,然而,萬事皆要隱秘為主,防止被人過早地透露,午宴不能設在街上的酒店,必須設在縣令的府裏。”
“將軍,依女婿看,還是讓俊樹去衙門將午宴的消息告訴給師爺,也好陪著顧師爺和林鎮長一同過來,女婿這樣做既名正也言順,誰也不會起疑心。”
山口正男想了想,急忙說道:“女婿說得對,讓捕頭去傳話,確實師出無名,招人懷疑,倆人的活計可以調換一下,女婿去衙門,捕頭進高府。”
廖宗民本來有點兒想法,心裏嘀咕:師爺是宗民勸導的,為何讓縣令去傳話?然,山口將軍讓他進高府,廖宗民不由自主地應允了下來,因為他的腦海裏總是裝著與美慧合寢的那點事情。
林啟明果然佇立在縣衙的大門口,未見縣令,他連忙走進了師爺的案房。高橋俊樹躲在一旁仔細觀望,見林啟明走進了案房,他急忙走到案房外,認真注視著房內的一舉一動。
“現在的林大夫乃柳溪一鎮之長,說話、做事須得講體麵,講文明、規矩,講修養、禮節,咋能不敲房門便闖進房來?這不是在我們柳溪小鎮,而是在縣府的衙門,要是被人看見,定會笑話咱們柳溪人。”
“顧師爺,顧義信!你今天是咋的了?吃了什麼熗藥,就是這麼一點破事,也要小題大作,不就是沒敲個房門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原來當先生的顧義信,可不是現在這樣的。”
顧義信向著林啟明死勁地眨巴著眼睛。希望啟明能夠配合自己,因為他看見了高橋俊樹正躲在門口偷偷地窺視。林啟明假裝不懂師爺的意思,故意使勁地漫罵:“顧義信,你還別不服氣,不就當個幕僚嗎?有什麼了不起?要不是看在我義子高士槐是你的學生份頭上,啟明還真的饒不了你。做個師爺便學起了壞樣,要是當上縣令、是為知府,那還不尾巴翹上了天?”
“是在跟誰說話呢?難道要反了不成?”顧義信拿起毛筆,無比憤怒地朝著林啟明,惡狠狠地投擲了過去。
林啟明也不甘示弱,他箭步跨到師爺身前,剛想一拳打過去,縣令連忙重聲喝住:“皆是同鄉之人,何必攛拳攏袖、惡語相向?”
倆人異口同聲,欲讓大人評評道理,高橋俊樹大聲笑道:“認真個啥?評什麼理?今日中午到本縣的府上喝上幾盅,也好消消你們心中的怨氣。。。。。。”
“喝酒可以,可啟明還有要事須向大人報告。”林啟明十分著急地打斷了縣令的話語。
“沒有關係,若是四合院的大事,午宴的時候,林鎮長便可直接向山口將軍彙報。”
見啟明高興非常,高橋俊樹便以公事為由,趕忙吱開了林鎮長,他要關好房門跟顧師爺細細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