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讓義母把義弟抱上桌子吃飯,今日咱們是家人團聚,哪能落下義母大人?”
見義父不動,士槐牽著美馨,一起來到廚房去懇請義母。
呂秋娘見士槐和小姐來廚房請她,慌得不知所措,她連忙說道:“豈能讓小姐跟姑爺來廚房相請、日後可是有雷公神明。”
“義母,別再把自己當成奴婢,往後的士槐就是您的兒子,美馨便是您的兒媳。”
見士槐和小姐情真真,意切切,秋娘抱著士林來到了客廳。
士槐懇請義父、義母坐到自己和美馨的位置上,然後二人舉著杯子,激動地說道:“今日坐上桌的都是我高士槐的親人,士槐先喝為敬,謝謝大家。”
眾人裏,能喝酒的皆把杯裏的酒水喝盡。
士槐將眾人的酒水加滿,隨即將自己的杯子換成了大碗,他與美馨一起,先是走到遊子民夫妻身邊,躬身飲下了滿滿的大碗。隨後又萬分感激地說道:“義父、義母在上,請受兒子、兒媳一拜,在士槐離鄉進京是為太監的歲月裏,是義父替士槐給父母上香、掃墓,克盡孝道,是義父幫助高家打掃院落,守住房產,從今個起,義父、義母就是我士槐的父母雙親。”
遊子民、呂秋娘急忙將士槐和美馨扶起,子民無比興奮地說道:“子民早就盼望著這天的到來,犬兒取名士林,為的就是與士槐排行。”遊子民高興萬分,把自己的杯子也換成了大碗,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
士槐又領著美馨來到了林蘭萱的身旁,他對著蘭萱十分難過地說道:”都怪士槐無用,不但救不了書來,還親眼目睹義父死在自己的身旁。”
見士槐飽含熱淚,林蘭萱連忙安慰道:“書來不僅沒有怪罪士槐,反而說是自己害了義子,在留給賤女的紙信上,書來說得明明白白,害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結拜大哥陳進忠。”
見一旁的陳忠處在霧裏雲中,高士槐連忙勸阻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今日高興,不提舊事。”
林蘭萱像似沒有聽見士槐的話語,她依然在述說自己痛苦的過去。
士槐要攔阻,可子民不同意,他對士槐說:“林蘭萱飽受著別人難以想象的痛苦,她把我們看成是自己的至親,才會口吐苦水、傾心相訴。”
林蘭萱從三人結拜講到了林家遭難,從南下銀山說到了過繼兒子,她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為了廖宗民能夠安心地留在銀山,等待高公公離京還鄉的那一天,好見到自己跟書來的兒子。
大家都十分同情林蘭萱的悲慘過去,尤其美馨不好意思,她沒想到林蘭萱是個苦命的女子,當初對她的誤解實屬不該,她為自己的行為後悔不迭、羞愧難當。
林蘭萱對著子民、士槐說道:“既然我們是一家人,那陳忠必須改成林士忠,吳來須叫吳士來。士槐和美馨便是他們兄弟倆的大哥和大嫂。”
遊子民憂慮道:“都是士字排行,我沒意見,就是士忠改姓要仔細斟酌,萬一陳進忠找碴、挑刺,大家應該如何應付?”
“兩個兒子皆是書來的血脈,與陳進忠沒有半點兒關係,既然他害死了書來,那陳進忠就是蘭萱和兒子的死敵,我們母子與他誓不兩立、不共戴天。”
兒子陳忠十分懂事,當即表示,自己要跟著母親姓林,名叫士忠。
而一旁的李鬆也難奈自己內心的衝動,他懇求士槐,名叫士鬆。
士槐高興道:“孝賢純皇後與士槐是結拜的姐弟,我們本身就是兄弟。”
大家一聽,皆爽朗地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