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小眼神似長了鉤子,直溜溜的往她鉤了過來,沈思曼心中詭異,覺得這個時候說是不對,說不是也不對。
他的下屬們去求她過來,她就過來了?
她難道能告訴他,她其實是為了就在他此刻身後的那個黑箱子才來的嗎?
對於她的沉默,他依然不在意,隻是又幽幽的歎了口氣,那眉兒輕蹙,頓時滿身風華,說道:“人家今日可是傷心得很呢,小曼曼你過來難道隻是踹門而入,卻站在這兒不說話嗎?”
“你想讓我再說一遍你配不上我?”
風玄玥頓時氣結,嘟了嘴又委屈又不滿的問道:“本王哪裏配不上你?”
“我不喜歡比我還娘們的男人!”
“……”
風玄玥被這一句氣得不行,張口結舌瞪著她說不出話,心裏來來回回就罵著一句:“這死丫頭,這死丫頭……”
“哈哈哈哈!”延禧宮內,太後娘娘顧不得形象的大笑聲響起,讓宮中太監侍女皆都不由驚詫,不知今日是有了什麼好事,竟讓太後娘娘這般開懷,難道是因為睿王殿下進宮來陪伴?
在他們看不到的殿內,太後撫掌而笑,笑得眼角的魚尾紋都顯露了出來,容色卻因為開懷而更鮮活,笑看著此刻就坐在她對麵,眼神不禁有些陰測測的她家小兒子。
“母後,您兒子被人那般欺辱,您竟還笑得出來,您還是不是我親娘?”
聽著這話,再看寶貝兒子那表情,太後剛稍微有些緩和的笑容就又舒展了開來,笑眯眯說道:“你還真是猜對了,你其實是哀家見你長得好看而從別宮娘娘那裏抱來,可不是哀家親生。”
“哦?不知是哪宮娘娘?兒臣也要盡快去認個親。”
“哀家搶了人家的兒子,哪裏還能再允許她繼續逍遙過活給自己留個禍患?所以啊,她早已不知去向哪裏了。”
“母後!”風玄玥這般不著掉的人,聽著這話也不禁出言提醒,眼角抽搐。
這樣的話,母後也敢說得這般光明正大理所當然?就算她現在是太後!
太後卻並不在意,依然笑眯眯的若無其事,端起茶盞淺抿一口,塗抹了單蔻的指甲在燈燭照耀中一閃,似有鋒銳,隨之她又開口,帶著點點調侃和戲謔:“哀家的玥兒何時也這般謹慎了?莫非是受了小曼的刺激,連性子都變了?”
一說到沈思曼,風玄玥的臉色頓時再一次陰鬱,手指在袖口輕撫,嘴角一抿冷哼著,森森說道:“那丫頭真是讓本王驚訝,性子竟能變成這般狂傲,簡直就如換了個人,莫不是鬼上身了?”
“休得胡說!”太後當即瞪了他一眼,說道,“你莫不是忘記了,小曼在很小的時候還是很活潑的一孩子,你也喜歡帶她去玩,隻是後來我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忽然就沉默不再跟人親近,隻愛待在屋子裏麵,久而久之便性子更沉悶,更膽小了。”
風玄玥目光微微一閃,又緊跟著輕哼了一聲。
太後似在思索著什麼,神色中一抹疑惑不解,然後又搖頭歎息,說道:“她此次遭逢大變,聽說是忘記了以前的幾乎所有事情,性子也有所改變,哀家倒是覺得如此也好,隻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叫她進宮來讓哀家瞧瞧,你不可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