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孤煞知道卜鷹這一指向的目的已經十分明確,那就是自己命不久矣。
眾人看得出奇,卜鷹和北宮孤煞究竟是如何一回事?紛紛議論著。
同時也十分驚訝,見得北宮孤煞掌法竟然是寒冰掌,這種掌功冷如寒冰,一掌就能讓人結冰,內髒冰封。
內髒雖然被冰封,可實際上心髒已被寒冰掌震碎而結冰成的假象而已,頃刻間就能致人血液凝固或者內髒俱裂而亡。
這是一種十分可怕的武功,也難怪北宮敖會不顧一切地逃跑,因為,他打心底就不能承受北宮孤煞這一掌。
李還心想:“卜鷹、北宮孤煞、北宮敖,你們究竟搞什麼鬼?”李還也不知道卜鷹和北宮父子究竟想幹什麼。
紛亂中,北宮孤煞慌忙解釋道:“卜鷹大人,您誤會了,我隻不過是想要教訓這個犬子,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竟然不顧一切地衝上來胡說八道,我想他已經瘋了,來人呐,將這逆子綁了去!”
“是!”九大護法即刻想要綁住北宮敖。
已跌倒在地的北宮敖大驚,慌忙對卜鷹高聲說道:“卜鷹大人,我爹在四麵都設了埋伏!不信您把這個酒杯摔了,埋伏的弓箭手就會出現!”
“咻”一聲,北宮敖將酒杯拋給卜鷹,北宮孤煞大驚。
隻見卜鷹將潔白如玉的酒杯高高舉起,欲要碎掉它。
九大護法紮住了腳步,麵色如灰,不敢上前來抓北宮敖。
北宮敖嘴角露出了歡容,大聲說道:“爹爹!對不住了,您要殺我滅口,那就怪不得我了。卜鷹大人,我爹衣袖裏也藏著兩個玉杯。”
卜鷹嘴角冷笑著望著北宮孤煞,“啪!”一聲響起,將玉杯狠狠地摔落地青石板上,摔了個粉碎。
果然,眾人見得殿閣周圍弓箭手大批地出現了。手中的弓箭緊緊拉著,隻要北宮孤煞一聲令下,就能將宣判大會的所有人射殺。
卜鷹自然明白了一切,想不到的是北宮孤煞背後要做掉自己,實在是出乎意料。
卜鷹冷笑道:“北宮孤煞,你隻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如今犬牙長鋒利了,卻待要咬主人了。如此不聽使喚的狗奴才,我豈能留你!”
“嗖”的一聲,隻見卜鷹身形一閃,不知去向了。
北宮孤煞知道不妙了,大驚失色地說道:“放……箭……”
這聲音生硬、嘶啞,音量實在是小得像螞蟻走路,場外圍住的弓箭手哪裏聽得見北宮孤煞的號令。
眾人見得北宮孤煞的咽喉被卜鷹的一隻恐怖鐵手緊緊掐住,又見北宮孤煞的右手想要擊出寒冰掌,卻被卜鷹的另一隻手給死死捏住,動彈不得。
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北宮孤煞雙眼凸出,布滿了血絲而亡,咽喉已經被卜鷹捏得粉碎,一股血泉湧了出來,灑落在青石板上,青石板變得青紅,如同日出時的光芒,隻不過多了一股血腥的銅臭味道。
九大護法根本來不及救北宮孤煞,北宮漁場群龍無首,九大護法你看我我看看你,相互對視了一番,又不作為。
卜鷹橫眉怒視九大護法,喝道:“奴才!還不跪下!”
九大護法唯有順從,即刻跪下,跪得恭敬地說道:“賤奴知罪,請大人動手吧!”
卜鷹高聲冷笑,道:“殺了你們那還是便宜了你們,以後你們的主人就是北宮敖!一切都得聽他的,明白了麼?”
九大護法幸得撿回小命一條,那還敢有異議,紛紛跪著給卜鷹叩謝。
“多謝卜鷹大人,北宮敖一定追隨大人!哪怕是粉身碎骨絕不退縮!”北宮敖歡喜至極。
不遠處的師爺福貴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說道:“哎喲,不是做夢,少爺終於……終於做主了,我也終於可以在北宮漁場揚眉吐氣了。”說罷橫著身子,大搖大擺地走出門口,對旁邊的侍衛不屑一顧。
果然,那些侍衛對師爺福貴恭敬有加,低著頭,不敢看他。
這時的北宮敖緩緩地站了起來,對還不曾瞑目的北宮孤煞輕輕地說道:“爹爹,您一生英明,怎麼可以和卜鷹大人作對,您做夢也沒有想到,您的計策被我點破了吧,哈哈,那都是因為你的女人長得實在是太美了,我禁不住自己呀,因此而得福。”
話說當初北宮孤煞一時衝動,歡樂之時,將謀殺卜鷹的事略說給了她的妾侍豔豔知曉。
而豔豔卻與北宮敖早有私往,尋歡之時,也將此事告知北宮敖。
北宮敖一臉得意的樣子,絲毫不會因為他的父親死亡而感到半點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