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雲歎息了一口氣,似乎有萬般無奈,唯有說道:“熊小子,你別再這裏蠻纏了,沒有用的,這是北宮漁場的規矩,我是北宮漁場的人,違反了規定,我就得挨罰。就算是死,也必須接受。但我懇求北宮場主放了熊小子,還有請求北宮場主不要送我女兒進祭祀冷洞。”
“不可放了這小子。”北宮敖怒聲指著熊說道。
北宮孤煞嫌北宮敖太過著急了,“哼”了一聲,瞟了北宮敖一眼,才道:“你的女兒,我想,她會有優待的,至於,這個外人,進了我北宮漁場,而且還知道了這麼多的事情,我想我絕不會輕易放他出去。”
“啊?”何夢瑤和何青雲一聽,驚訝萬分,不過,仔細一想,的確,北宮孤煞是不會放了熊的。因為,熊是外人,外人知道北宮漁場的事太多了,就會有生命的危險。
“動刑!”北宮孤煞把手一揮,藍衣飄飄,很是神威。
“來吧!”何青雲大吼一聲。
“不!爹爹,事情是我一個人惹出來的,我一人承擔。北宮場主我決定進祭祀冷洞,這樣爹爹就不用受罰了。”何夢瑤堅決地說道。
“的確,何夢瑤肯去祭祀冷洞的話,按祖訓祖規,一切的罪責就可以免除。”白衣祭司朗聲說道。
“好,何夢瑤,那就讓你進祭祀冷洞吧!來人呐,將她送過去。”北宮場主一聲令下,兩名黑衣使者即刻飛身到何夢瑤的跟前,欲要將她送進祭祀冷洞去。
何青雲可是著急了,大怒道:“且慢!北宮場主,我寧願受罰也不願意讓女兒替我頂罪。夢瑤!此時此刻,爹命令你,不得忤逆爹爹的意思,否則,你這個女兒,我就當從來沒有過!”何青雲雖表流出嚴峻的眼神,可流露出來的卻是濃濃的父愛。
何夢瑤心中豈有不知之理,熊見得這個場麵,心疼不已。
北宮敖望著何夢瑤那種憂鬱和無奈的樣子,他更是得意,要不是人太多了,他倒要好好地大笑一場。
何青雲大吼一聲:“來吧!動刑吧!”說罷,睜開眼睛,如刀鋒般尖銳望著遠方。
北宮孤煞見何夢瑤沒有任何言語,把手一揮,劊子手拎起一把寒光閃閃的刀,猛然刺向何青雲的身體。
“哧……”何夢瑤和熊聽得一聲慘烈的刀刺聲,刺入了何青雲的肋骨二寸,頓時,何青雲的肋骨處鮮血淋漓。
劊子手的刀法精準,不偏不離,刀刃正好從兩條肋骨中間穿過,仿若此人長著透視眼一般,想刺什麼地方就能刺中什麼地方。
何青雲一聲不吭,忍著劇痛,又喊著:“好,好刀法,給爺我再來一刀!”
“哧哧……”劊子手竟然連插了兩刀,刀法嫻熟,兩刀插入何青雲的肩膀上,鮮血慢慢地滲出來。
何青雲笑道:“哈哈……爽!痛快!很久沒有如此疼快過!來吧!我還受得了。”其實,這時的何青雲豆大的汗珠已經從額頭流出來,即使此刻是嚴寒的冬天。
膽大一些的人都看的心驚肉跳,膽小的人唯有掩麵勿視。
何家漁村的人心疼不已,一位老者很是傷心,直愣愣地在跺腳,歎息地說道:“青雲啊青雲,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呢!”
此刻的何夢瑤隻能在台下哭泣,因為,她就算是拚了命不能對何青雲有任何意義上的幫助。
熊見何青雲受如此殘忍酷刑,欲想衝上去和他們拚命。可是,何夢瑤搖了搖頭對他說道:“你根本打不過九大護法,更何況這裏還有北宮敖,白衣祭司,還有北宮孤煞他的武功深不可測,就算我們拚死一搏,都是無濟於事。”
熊聽罷心中一涼,茫茫然不知所措,但還是著急地問何夢瑤,道:“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麼?”
何夢瑤望著熊焦急的神情,萬般無奈,似乎還帶些絕望的神情,低沉地說道:“沒有,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了!”
熊真的忍不住了,高聲道:“慢著!拿酒來!”
北宮敖怒聲道:“小子難道你要喝酒!”
“不!不是我要喝酒,我是給何前輩的。他受如此酷刑,沒有酒如此受得了。”熊厲聲說道,轉而又對北宮場主說道:“北宮場主,處罰中我想,並沒有不準給何前輩酒喝的規定吧?拿酒來!”熊對何家漁場的人大聲吼道,轉而與冷酷無情的北宮孤煞對視,熊一絲一毫的畏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