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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就快要沒入雪嶺之巔,紅霞映現天際,與河流相互交彙。
一陣刺骨的寒風吹著兩個人,一個傲骨如冰的熊,一個恐怖如魘魔的青魘手伊笑。
寒雪橋之決戰,雖沒有一百多年前震驚江湖的紫禁城之大決戰那般驚心動魄。這兩人也沒有西門吹雪的冷酷無雙和葉孤城的梟雄傲世,卻隻有英雄莫問出處的蕩氣回腸之生死決戰。
熊早拎起一把泣血冰火劍點在橋麵上,似乎不想浪費任何一招半式在持劍上。
青魘手伊笑一雙滴著惡臭毒液的玄陰鐵手,在頻頻欲動,似乎不放過任何一個殺機。
“你很準時。”伊笑說。
“這是我的習慣。”熊說。
“你可有遺言?”伊笑問道。
決戰前,一個擁有終極武功的人,通常都會讓對手交代後事,這是一個慣例,生怕對手中招再也沒有機會留下遺言。
“遺言太多,省了吧。”熊說。
“真的不說麼?”伊笑似乎認定自己一定會贏,並且,熊一定會死。
“嗬嗬,那就眼前這個吧,放了她!”熊望著遠處河麵上的何家少女說,回答得很簡單。
“一個殺手太多顧慮,不是件好事!”伊笑說。
“一個沒有顧慮的殺手,是不會活到今天的。”熊說。
“可一個多情的殺手,是他致命的死脈。”伊笑說。
“多情隻是心,殺人隻會是手中的劍,劍是不會多情的。”熊說。
“一劍封喉有多快?”伊笑問。
“青魘手有多快,我的劍就會有多快!”熊答道。
“很好!這是我希望的。”伊笑道,這是一個追求武學巔峰者,對決鬥者尊重的話。不希望對手是垃圾,最好殺死對手會有一定難度,有一定風險,就會有刺激,這是一種挑戰心理,往往挑戰成功之後,會有無限的喜悅。
太陽隻剩下最後一抹紅色的光芒,透過天邊的雲彩,斜照在寒雪橋上。
高手決戰絕不會錯失任何一個戰機,哪怕是一根發絲掉落,引發的一個小小錯誤,這都是高手決戰絕不容許的。
一陣更冷的北方呼嘯而過,最後一絲陽光最終消失在雪嶺之巔。
鏗……鏘……
兩道人影,一閃而過。鏗鏘之聲,隨風而起。火光之電,激濺八方。
熊的劍,望著青魘手咽喉半寸之遙一刺而過,而青魘手的一雙劇毒手,從熊下腹半分之遠一劃而過。
此刻,兩人各自交錯了位置,站定,紋絲不動,半響之後,兩人沒有攻擊之意。
“好劍法!一劍封喉!果然,名不虛傳!”伊笑說道。
“好手法!青魘手,手如劍,削鐵如劃水!倘若,我這把隻是青銅爛鐵,恐怕,再也不能接你第二招!”
“咯咯……”青魘手伊笑臉上露出了更為興奮的神情,他絕不是在痛苦中廝殺,而是在享受中殺戮。
“若我這青魘手不是萬丈深穀精煉鋼製之鐵,又豈能接你一招半式。”青魘手麵帶笑容地說道。
兩人第一回合,打了個平手。
原來方才第一回合,兩人有過交鋒,熊在刺出一劍之時,青魘手以手格擋劍尖,劍尖才沒有刺中他的咽喉,正因為碰了一下劍尖,青魘手的削鐵如劃水的手,才沒有劃破熊的下腹。
(二更,決戰未完,精彩繼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