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陳丁那會如此傻,一個小李飛刀在場就足夠他命都沒有了,那還敢應戰,蕭白卻說道:“逍遙暗俠,你等著,我們會來要你命的。今日你既然受傷,我們就放你一馬,倘若,你傷好了,我們再公平決一死戰。”
話語中讓熊暗暗好笑,夏芸卻冷笑一聲,道:“你是冷麵書生蕭白?”
“正是!多謝姑娘抬舉。”蕭白作了個揖,很有禮貌地說道。其實夏芸並沒有抬舉他,夏芸又一聲冷笑道:“我隻知道水雲七義最講究義薄雲天,卻沒想到水雲七義的臉皮比樹還厚三分。隻道別人之傷,且不說自個之傷勢。”
“姑娘你……”蕭白指著夏芸說道,欲要生氣,卻壓製住了,仿作若無其事,還保持著風度翩翩的公子身份。
“哈哈,此刻,你們要和逍遙暗俠決一死戰,究竟誰死誰活,你們心中有底,我們心中也有底。倘若,不信!你們不妨與逍遙暗俠決一死戰,看你們現在的傷厲害,還是逍遙暗俠的傷更重,哼!”夏芸言語犀利如刀,劍不傷人,話卻正正割傷了水雲七義命脈。
蕭白蒼白的臉,拉得比馬麵還長,又滿臉怒氣,見再說下去,隻會討個無趣,唯有高聲說道:“姑娘所言極是,那就等大家傷勢好了之後,再作計較。告辭了!”說罷,轉身就走。其他兄弟也一並走了。蕭白不再說決一死戰,而是說再作計較,明顯留有餘地,就是想要脫身。
夏芸俏眉一寬,也就不再理會他們。
水雲六義漸行漸遠,消失在白雪蒼茫的樹林間。
熊此刻又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跪在地上。
夏芸驚慌得一把扶住熊,李還焦急如焚,有點怨熊,就說道:“你說你!自身難保,你且還要去應戰,你說,你不是要找死麼?況且,身上又中了毒。以你現在的武功,根本就不是青魘手伊笑的對手。倘若,你不受傷還可以一搏,可現在、現在,唉!”李還說罷,一拳砸在一顆古樹上,那殘枝上的冰雪被擊得紛紛掉落,“嗚哇”一聲,兩隻烏鴉嚇得飛走了。
熊不想多費口舌,因為,他沒時間了。也沒有怨恨李還的不周,把何家少女竟然留在木屋裏,才導致青魘手伊笑擄去了少女。
熊緩緩地說道:“我平生最不願意的事,就是認輸,我絕不會認輸,也不會認命。青魘手伊笑一戰,我非去不可。人一定要救回來,她還如此地年少。”
“可你現在沒有半點功力,劍都提不起來,你如何和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決死戰呢?他隻要一個手指頭輕輕地往你脖子一抹,你的頭顱就已經落地了。”李還踱著腳說。
夏芸勸說熊道:“你就別去了!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李還望了眼熊,道:“我知道一諾千金,我無法代替你去決戰,這是兩個男人的事,女人也不能插手,但你決戰之時,我們會在旁邊,一有機會我會救走何家少女。隻是,你要小心他的雙手,他的笑聲。”
熊微微一笑道:“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你這個朋友我交了,即使,隻有這短暫的半天,但你已在我心中。倘若,現在有酒我一定和你喝上一口。”
李還笑了一下,竟然從背後取出一個酒罐子,拋給了熊。
熊大笑道:“哈哈…….東風徐來一口酒!”說罷,喝了一大口酒,那酒水還濺落下來,滴落在白雪中,喝罷,拋給李還。
李還一把接過酒罐子,悲愴地說道:“西陽沉淪喝不夠!”也對著酒罐子大喝一口酒,望著熊。
“好!果然是個探花,聽說李家每代都要出一個探花,我想李還兄必然是個落榜的探花,對酒詩對得如此爛,沒有一點英雄灑脫氣概,倒有點娘娘腔的不舍之意。哈哈……”熊說罷,大笑而去。
夏芸正要跟著熊去,被李還攔住,道:“相信他!”
夏芸似乎眼眶有點濕潤,隻好望著一踉一蹌遠去的熊,轉眼間,雪地中隻留下一深一淺的腳印子。
(今日,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