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門鈴後,一個菲傭模樣的女人滿臉警惕地看著三個人,唧哩呱啦地說了一大堆話。
王陽知道,這是馬來語,可是他根本就聽不懂。
倒是旁邊的蔡伯很快接上,把自己的身份給表達了出來,說是李律師的多年老友,今天有事前來拜訪。
菲傭臉上的警惕表情消失了,換作的卻是一副傷感和惋惜的神情。
又對著蔡伯講了幾句馬來語,蔡伯的臉色也變得難堪起來。
“她說,李律師已經過世了,是兩年前的事情。”蔡伯轉過臉對王陽說道。
王陽的眉頭皺了起來,想了想,說道:“會不會是他不願意見我們而故意找個借口。”
“應該不會,不過,我也有些懷疑,我們可以確定一下。”蔡伯說道,“我在這邊還有幾個老友。我可以找他們側麵打聽一些消息,李律師是吉隆坡的名人,如果他過世,吉隆坡的人應該都知道。”
“行,那就麻煩蔡伯了。”王陽笑著說道。
蔡伯從口袋裏摸索出一張紙,上麵寫著幾個電話號碼,借了王陽的手機撥過去,然後用馬來語和電話裏的人交談起來。
連續打了幾通電話後,蔡伯說道:“看來他們說的是真的,李律師確實過世了,兩年前的夏天死於心髒病。”
“出師不利啊。”王陽苦笑著說道,“李律師有沒有後人?”
“我離開的時候,他已經有一個五歲的兒子了,現在應該已經長大成人了吧。”蔡伯說道。
正說著話,一輛米黃色的蘭博基尼狂颮而來,王陽認得出來,這輛車和花依朵開的是同一款。
車子裏麵是一個戴著茶色墨鏡的年輕人,嘴裏叼著一根煙,一副放蕩不羈二世祖的模樣,旁邊還坐著一個性感迷人的金發女郎,兩人正開心地說著什麼。
直到衝到大門口,車子才停了下來,年輕男人伸出腦袋,眼神在王陽他們三人的臉上掃來掃去,然後出聲說道:“你們找誰?”
沒想到他竟然能夠說燕京語,而且講得非常標準。
“找李冬明律師。”王陽笑著說道。
“你是誰?”年輕男人的視線又在王陽的身上掃來掃去的,輕浮急躁,給人一副極沒教養的印象。
“我是王陽,是蔡伯的朋友,蔡伯是你父親的好友,我們有些事情要找你的父親,可惜剛才從傭人哪兒聽到不幸的消息,還請你節哀,你父親不在,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和你談談,能不能抽出一些時間?”因為有求於人,王陽雖然有些不喜歡這個家夥,但是說話態度還是盡可能地客氣和藹。
“老家夥終於死了,我高興還來不及,有什麼好節哀的?我節精還差不多。”男人滿臉不耐煩地說道。
接著,又表情古怪地笑了起來,說道:“談談?當然可以了,進屋吧。”
雖然覺得麵前這個家夥笑起來的樣子有些不懷好意,王陽還是沒有任何猶豫地跟在他的豪車後麵進了院子,沒辦法.現在已知的幾個擁有遺囑的人裏麵也隻有這一處是有可能拿到的。
王陽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先不說他對自己的身手有著充分的自信,單單是一個龍昭就能夠在吉隆坡殺進殺出,逛一個來回,而且王陽知道蔡伯的實力也不弱,至少自己一手調教起來的徒弟陸鼎風就在他手裏吃了些小虧,如果沒有半個鍾頭的時間,陸鼎風怕是很難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