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車之鑒，王陽再向莫曉依走過去的時候，人群就自然的分開了一條道，王陽上前抓著莫曉依的手，笑著說道：“現在沒有證據，要不就先讓他們離開？把那個主動自首的帶回去審審，或許能得到什麼情報也說不準？”
莫曉依輕聲歎息，她是有些無理取鬧了，可是就放著這些犯罪嫌疑人離開，她實在是有些不甘心啊。
等到市局派來支援的人趕到時，紅粉巷早已經人去巷空，杜生的人早都撤了個幹淨，莫曉依將一具屍體和一個犯罪嫌疑人交給同事後，又跟著王陽一起來到了清和宮。
沒有要包廂，兩人就坐在吧台旁邊，現在正是午夜的黃金時間，舞蹈也進入了風歡階段。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兩人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莫曉依的酒量不濟，喝酒舌頭都開始打轉了，摟著王陽的脖子，兩人的腦袋靠在一起說話。
“你說......我是不是......很傻？”莫曉依問道，她的臉色紅潤，眼睛霧蒙蒙的，沒有焦距，卻有一種清純直率的美。
“還好，隻是有一點點傻。”王陽點點頭，笑著說道，他的酒量好，這點兒啤酒對他根本就沒有影響。
“我知道，我很傻......好多人也說過，可我就是想......抓幾個壞人啊，難道......剛才那些人不是壞人嗎？......我知道，我明明知道他們都是壞蛋，可我......沒有證據......就不能抓他們，放他們走......我又覺得很生氣，那些壞蛋......做的那些事情，實在是太可恨了......”
王陽安靜的聽著，心裏也是百感交集，這個女孩兒的思想不是太單純了，她想做個好警察，想去抓盡世間所有的壞人，很天真的想法，出來社會這個大染缸浸染了這麼多年，竟然還能堅持住。
王陽被她的話感動著，卻沒有出聲安慰，他能說些什麼？
告訴她這個世界本身就是陰陽調和？告訴她任何地方都有黑色地帶的存在？告訴她有些東西是無法避免人力所不能及的，告訴她這個社會的真相？
無知者無畏，知道的多了，會讓人對人生失去信心，所以，很多大智者都自殺死了。
女孩子醉了，臉色熏紅，臉上卻掛著委屈的淚水，王陽看的癡了，還是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婆有如此女人的一麵。
等到王陽清醒過來後，才想起一個問題，這女人要怎麼處理？難道要撥警局電話讓她的同事把她接走？
人品好的女人，酒品一定不好。
王陽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想把莫曉依給帶到自己家裏暫住一晚，反正張格格的房間是空的，她隻是在星期六星期天才偶爾會回去住，沒想到扶著她出門的時候，她摟著自己的腰就風吐起來。
難道自己長的這麼像馬桶？
不僅僅是自己衣服上沾了不少髒物，兩人摟抱在一起，莫曉依的淺白色小西裝外套和黑色直筒褲上也沾上了不少。
回到金都大廈後，王陽先自己衝了一個澡，換了身幹淨的睡衣出來，看著沙發上的莫曉依有些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