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的衝擊力使他後退了幾步,卻沒有摔倒在地上,穆婉清跑去抱住他的時候,他還用手去摸穆婉清的腦袋,說道:“小姐,沒事就好。”
這一刻,他不像是個保鏢,更像是個長輩。
“福叔,你沒事吧?福叔……你不要嚇我!”穆婉清抱著福叔,她的手正好摸到他傷口處黏稠的血液,緊張地大聲喊道。
“我沒事,快….保護小姐!”福叔後麵一句話是對著那些趕過來的保鏢說的,隻是身體裏麵的力量像是被抽空了似的,說話的聲音再也不似之前那麼中氣十足,氣弱遊絲般,隻有他身邊的穆婉清和秦若雲聽見。
人都是自私的,見到射向穆婉清的子彈被福叔擋下,也的心裏猛然間像是一塊沉重的大石落地般輕鬆,如果可以的話,他也願意用自己地身體去擋那一槍。
女人,是男人漂泊累了之後歇息地港灣。
男人,就是屹立在女人麵前的一堵牆,擋下狂風暴雨、霜天雪地,還有所有地苦難和危險。
十號和十一號的距離很近,親眼目睹自己的同伴被人用不知名暗器給擊倒,心驚膽寒之下,更加的喪心病狂,舉槍對著王陽瘋狂地射擊,直到將彈匣裏麵的子彈給打光,還在拚命地扣動扳機。
也早就跳到了地麵,一邊閃避,一邊將身邊有可能中槍的人推開,可是子彈的射程太遠。遠處還是有人哀嚎著倒地。
王陽憤怒之極,恨不得將這個家夥給千刀萬剮,身上帶地三塊石頭早就丟了出去,但是在王陽從一個男人肩膀上跳下來的時候,順手拔下了一個女人頭上的發簪,發簪前端尖細,尾端還有一個圓球似地小飾物,扣住簪尾,用力地向十號甩過去。
“啊!”
十號捂住眼睛尖叫起來,那長長地發簪正好紮在他的眼睛上,王陽含怒出手,能將石頭打入人的身體裏麵,更何況是這種帶有尖頭衝擊物的發簪,整個簪身都大半進入十號的眼睛,鮮血汩汩,很快就蔓延過手指縫隙,順著鼻梁向嘴唇流下。
王陽趁他無法視物的時候,身體快速前衝,一腳將十號踹飛倒地,然後用腳踩在他的脖頸上,問道:“還有誰?”
十號隻是捂著眼睛嚎叫,像是沒有聽到王陽的話一般,王陽知道他現在急痛鑽心,說不定發簪以及刺穿他的腦袋,也沒指望從他嘴裏得到什麼有用的資料,單腳用力,哢一聲,就踩斷了他的脖子。
沒有再看他一眼,王陽跑到穆婉清身邊,眼睛掃了一眼福叔,然後說道:“你們沒事吧?”
“我沒事,若雲受傷了,你快看看福叔怎麼樣了。”穆婉清一臉擔憂地說道。
“你哪裏受傷了?讓我看看?”王陽轉過頭看著秦若雲,問道。
“哦,我沒事,估計是被子彈擦傷了,你快看下福叔。”秦若雲咬著牙,堅定地說道。
王陽低下頭看了下福叔的傷口,又探了探他的脈博,說道:“要盡快送醫院。”
要是普通人的話,受到這樣的傷害,怕是早就暈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