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衣服有些單薄,沒過一會就顯得有些濕潤了,摻雜著她的眼淚,北冥煜感覺那一處濕漉漉的地方滾燙無比:“別哭,我在這裏。”
他已經能猜到她夢到了什麼。
過了好一會,梁諾忽然張開嘴,就著那些布料在他胸前重重地咬了一口。
力度不重,但也有些淺淺的折痕。
北冥煜抬起她的小臉,眼眶紅通通的,臉上還有哭過的痕跡,他瞥了一眼,指腹略顯粗暴地在她臉上摩擦著,把眼淚一點點抹幹。
梁諾知道自己哭的難看,忙別開頭。
北冥煜手中卻暗自用了力度,不許她亂動,接著一隻手去擦她的眼淚,連帶著鼻子那處也細細擦幹淨,絲毫不像是之前那個潔癖感爆棚的男人。
梁諾臉紅:“不用了,我自己來擦。”
“剛剛咬我的時候不嫌害臊,這會又害羞什麼?”
她那是害羞麼?!
她這是不好意思!
偏偏北冥煜一邊把她整理,一邊還默默地夾帶著鄙視:“髒成這樣,明天荷媽來收拾床鋪的時候,你說她會不會以為我們今晚在這上麵做了什麼?”
“……”
“那條狗都比你幹淨,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你那麼嫌棄我你還幫我擦?”小姑娘把嘴撅得老高,重重地推了他一把,起身就跑去洗手間洗臉洗手,身後北冥煜噙著微笑跟了上去。
剛走到洗手間門口,他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季崢衍。
這個點會打電話過來……
他沉了沉眸,去陽台接下了這個電話。
“老北,我跟你說件事兒,你千萬要穩住了啊。”季崢衍說起正事的時候沒以往那麼吊兒郎當了,北冥煜也正色以對:“你說。”
“之前我們不是一直在打擊拐走好好的那個拐賣團夥麼?”
“然後?”
“這幾天,我手下人傳來消息,他們抓了這個團夥中一個高層,我的人給了他點小懲,結果你猜怎麼著?”
“別廢話!”北冥煜拽了拽領口。
“這麼心急?該不會是和小諾諾在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吧?”季崢衍吹了個口哨,感受到聽筒那端的男人氣壓越來越逼人,才鬆了口:“那個人說,四年前有人故意見了他們的老大,讓他們刻意抱走一個孩子,但後來這個孩子的去向,除了他們老大,就沒人知道了!”
當初好好失蹤後,北冥煜和季崢衍一直死咬著這個團夥不放。
幾年來,從最小的枝葉入手,再慢慢往團夥中心發展打壓,漸漸地,團夥高層坐不住,幾次三番給他們遞過信,暗示每年能給他們一筆收入,前提是別再纏著他們。
北冥煜和季崢衍是誰?
海城隻手遮天的人!
他們最不缺的就是錢,所以不說別纏著那個團夥,他們反而用盡所有的資源和手段去打擊這個地下勢力龐大的團夥!
前不久,警方一舉搗毀他們最大的窩點。
可惜的是,高層在逃,抓得都是一些小嘍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