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笙有高興,也有感慨,更是毫不猶豫捅了季崢衍一刀,對北冥煜道:“你的車禍,季崢衍也有份,他是個偽君子,你以後要注意不要再跟他來往了。”
“偽君子?”北冥煜嗤笑:“我不比他高尚多少,而且季崢衍從來沒有否認他對我下了黑手。”
紀笙瞪大眼:“這樣你也能接受?”
他們可是自詡朋友啊!
“為什麼不?歸根究底,他會害我還是你的緣故。”
紀笙自嘲地扯動嘴角:“說的也對,是我害了你,不過你不要急,再等等,不會太久了,我會把命賠給你的,欠了你的我一次換給你!”
北冥煜意識到她想做的事,眉頭刹那間擰緊。
“他為你做了這麼多,你完全沒有感覺麼?”
“那你呢?”紀笙忍不住回憶起小時候,突然說:“你以前還曾救過我,難道也全部忘了麼?”
“我救過你?”
他怎麼完全沒有印象?
“越野車,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麼?”
“什麼意思?說清楚一點!”
“小時候我膽大,偷偷翹了一輛越野車去亂開,那時候正好你也在玩越野,我技術不熟練,看你的車始終跟在後麵就以為你要跟我賽車,然後拚命踩油門……”
北冥煜靜靜看著她,絲毫沒有這一段的記憶。
他曾經有一段時間是比較愛玩越野,但也不曾跟女人有過爭執。
“我年紀小又不會掌控,車子就失了控,眼看著就要出事,是你故意把你的車開導前麵讓我車頭撞你車尾,用你車子的刹車製停我們兩輛車!!你全都忘了麼……”
紀笙難受的望著他,像是剖析一個執著的夢境。
“忘了。”
“我的腦袋撞到方向盤昏迷了,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身上披著一件黃色的男人外套,額頭的傷也被你處理過了,唯獨你和那輛車都不見了……”她喃喃道:“後來,我找人查過,那輛車還有那件衣服都是你的,都是你北冥煜的!”
她始終記得,千鈞一發之際,他當機立斷的決策以及恍惚中他為她包紮的那份柔情。
以至於,後來再見了其他男人也沒有興趣了。
說完這段往事,紀笙淚流滿麵。
“原來,我執著了這麼久,你卻什麼都忘了……”
北冥煜像是聯想到了什麼,忽然說:“車尾被撞廢了?披給你的衣服也是我的?還是一件黃色的外套?”
“是!”
“噗嗤。”他驀地撲哧一聲笑起來,非常不應景,然後道:“紀笙,我真不知道是該說你蠢還是要說你沒腦子!救你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怎麼可能?”
“救你的人是季崢衍!從來都是他……”北冥煜神情犀利,露出森森白牙:“你以為我會好心泛濫隨便救一個玩車的女人?錯!那輛車是我借給季崢衍開的,因為當時他說想跟隻野貓一起玩,正好我有車他就開了我的,至於那件衣服,我的車裏自然有我的衣服!可笑,你居然一直以為那是我……”
這些話,不亞於炸彈在紀笙頭頂爆炸,震得她耳膜微顫:“不、不可能的?怎麼會是他,不是他,是你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