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生看她泫然欲泣的模樣,硬起心腸指責:“怎麼可能是假的?我親自盯著醫生連夜做出來的!你可別信口雌黃!”
“不可能的!”梁諾像是癲狂異常,三兩下衝上舞台將報告撕碎:“這都是假的,我不相信,我要光明正大再做一次檢查!你做的我不信!”
梁博生氣的咬牙切齒:“你在幹什麼?想毀滅證據是不是?!”
其他股東也有人扼腕歎息:“小侄女,既然事實已經有了定論,你又何必再執著呢?雖然你來博瑞的這段時間工作處理的很好,可是商場畢竟不是女人的戰場。”
“可是我還準備把一個億注入博瑞……”
股東沉默,若有所思。
梁博生眼底露出一絲不甘:“出事的梁家別墅產權屬於我,我準備將那塊地皮賣掉,賣地的錢我也將悉數投入博瑞。”
股東心裏紛紛有了偏向,梁諾偷偷往北冥煜那邊瞧了一眼,示意他幫忙。
北冥煜卻故意別開頭,看也不看她一眼。
“可是賣地的錢最多千萬,我要注入的分明比這多!而且那塊地皮的產權不一定在我二叔手裏!”
哐當——
就在此時,會議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一個意氣風發的女人在大家的注視下,三兩步就走上了台,步履沉穩,那張臉,梁諾永遠不會忘記……是雲涼!也是梁芸!
所有人都下意識扭頭往那邊看去。
“謝謝你們為博瑞這麼費心費力,看來我回來的看來正是時候……”梁芸從梁博生手中奪過話筒,聲音低沉卻有力。
梁諾震驚地合不攏嘴,下意識看向北冥煜。
後者坦然一笑,很明顯早就知道梁芸今天會回來。
“周氏的雲凉?博瑞的股東大會,你來這裏做什麼?”梁博生下意識大喊:“保安,把不相幹的人轟出去!”
“等等!”梁諾站出來護住梁芸:“二叔,你仔細看看,這到底是誰?”
“什麼這是誰,你已經不是梁家人了,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那我也沒有麼?二、叔!”梁芸輕推梁諾,那張經過整容的臉上爬滿陰狠:“雙親皆亡,現在你連他們留給我的唯一東西,也要奪走?!”
“你……不是雲凉?怎麼會是……”梁博生驀地瞪大眼:“梁芸,雲凉!你整容了?”
梁芸不跟他廢話,三兩下取出身份證和幾份報告。
“我不小心出了車禍,被迫整容成現在的樣子,這是我的身份證明,你有疑問可以現在就跟我去醫院檢查。”
“怎麼可能?你之前在海城的時候,從來沒說過你就是梁芸啊!”
“那時候我無法接受這張全新的麵孔,所以一直自卑不肯承認……”
梁芸一回來,所有的主場都成了她的戰鬥地,那些去而複返的記者不知被誰放進來,開始揪著梁芸問東問西。
“梁總,按照你的說法,現在梁芸小姐回來了,是不是所有的遺產都是梁小姐的?”
“您要交出博瑞的控製權麼?”
“請問梁小姐,這大半年梁家接連出事你都不出現,現在爭奪遺產就忽然出現,其中有什麼內幕消息麼?”
……
梁博生突然抓狂,厲聲道:“我不相信你就是梁芸,梁芸已經死了!博瑞是我的,我不會給你!你做夢去吧……”
正在這時,幾個警員魚貫而入,直接走到梁博生麵前。
“梁博生先生,我們懷疑你和梁家失火案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你有權保持緘默,因為你是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成為呈堂證供……”
“你們在說什麼?我沒有放火!”梁博生企圖解釋。
但警方不聽:“到底有沒有放過我們會調查清楚,現在隻是想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局麵圖轉,原本還高高在上的梁博生瞬間成了階下囚,狼狽地被帶走,剩下的股東們紛紛見風使舵,前來巴結梁諾和梁芸。
梁諾扯了扯梁芸的袖子,示意她處理,然後自己偷偷跑到了北冥煜身邊,擠擠大眼睛,巴巴地望著他:“好好奇,你什麼時候安排的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