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受虐傾向,這樣的事實衝擊,她根本接受不了。
北冥煜挫敗的放開她:“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你靜一靜,等病好了我們再談談。”
“不用談了,我不想再見到你。”梁諾將柳葉形戒指取下來遞給他:“從今以後,我們毫無關係。”
“我送出去的東西,不會再收回。”
“那就扔掉好了。”
梁諾直接對著垃圾桶扔了出去,不過力氣不足沒有扔進去,戒指在地上滾了兩圈然後停了下來,靜靜地躺在那裏。
像是嘲笑他的愚蠢,以為她還會心軟。
北冥煜心口像有一團火在燃燒,刺激地他想要抓狂。
但視線落在她右手無名指上那彎彎曲曲的疤痕時,一瞬間又如同泄了氣的皮球,隻能放低姿態,輕聲說:“我不會放手的,哪怕你要告我,就算我身敗名裂,對你我也絕不放手,至死方休!”
“那我們試試看,看看我還不會心軟?”
梁諾一邊哭一邊笑,那雙明亮的瞳眸卻毫無溫度。
北冥煜捂著頭,深覺無力:“你真的不想再聽我的解釋,就要判我死刑麼?”
“不!”梁諾盯著他那張英俊的臉,自嘲一笑,徹底崩潰:“不是判你死刑,是請判我死刑,請把我釘在十字架上懲罰我有眼無珠愛錯了人,請讓我在你北冥大少爺的人生中徹底死去!”
北冥煜的臉色有薄怒閃過,最終還是消逝了。
“我知道你不想聽我說話,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晚一點再過來看你。”北冥煜將那枚戒指撿了起來,仔細擦拭了灰塵才揣回兜裏,臨走前又不太放心的說:“你別胡思亂想,如果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梁諾直接躺床上睡覺,拉高被子看也不看他。
北冥煜歎了口氣,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
寂靜的房間裏傳來門被合上的聲音,梁諾緩緩拽下被子,拔下輸液的針管,坐在窗台上,看著窗外的景色,眼淚不經意間流了下來。
怎麼擦都止不住。
很快,便橫流滿麵。
——
北冥煜直接抽調了集團的保鏢過來,在醫院寸步不離的守著梁諾的病房,梁諾剛開始不太清楚,隻聽到門口有蹬蹬蹬的腳步聲。
下午,她想出去曬曬太陽,結果推開門就看到門口站著兩個黑衣男人。
“少夫人好。”
他們看到梁諾,立刻躬身問好。
梁諾當即冷笑:“北冥煜讓你們來的?”
“少爺隻是擔心你的安全。”
“他是不是還說不許我出去?”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義正言辭的說:“為了防止再次發生被綁架的事件,少夫人出門的時候一定要有人跟著,保證少夫人的安全。”
砰。
梁諾砰地一聲直接砸上了門,直接掏出手機給北冥煜打電話,想讓他把保鏢撤走,卻驚奇的發現手機電池不見了!
他這是……想軟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