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出的問題，芸娘給出的答案幾乎沒幾個讓她滿意的，不過，她也不急，本來嘛，她這個人別的東西可能隻是‘本事’，這與人爭辯，讓人認同自己的想法就是她的特長、專長了！
一遍一遍，一點一點，什麼歪理都讓她說的有模有樣，直到她真的明白了，相信了，她才開始下一話題，這樣循序漸進還真有了效果，至少徒弟現在什麼都覺得她說的對。
兩天前那傷勢較輕的賀冽醒來，站在門外，她說不讓他進來，徒弟就真狠下心的不見他了。
要換做以前，知道那小子受了那麼重的傷，好不容易醒來，她早就擋不住了。
“芸兒，你在寫什麼呢？師父帶你出去曬曬太陽。”在房間已經悶了快一個月了，她身體好了許多，也該出去好好呼吸下新鮮空氣。
“沒寫什麼，徒兒在畫牡丹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嗬嗬……花中之王，畫的好。”
“嗬嗬……從沒有畫過呢，徒兒以前隻常畫蓮、菊、竹。”
“那今天怎麼想起來畫這牡丹了？難道是畫給我著漂亮師父的？”打趣著拿起那盡顯芳華的畫作，鳳婉靈說道。
“嗬嗬~師父要是想要，徒兒就也給師父畫一幅更雍容華貴的牡丹，這幅是徒兒的自畫像。”
“……”
“怎麼了？師父？”
“啊！真是師父的好徒弟！師父就知道你有慧根！你想通了師父教你的是不是？是不是？你要做牡丹是不是！”讓他們仰望！想要擁有那幾個驕傲的男人，就一定要比他們更加驕傲！相信自己是最好的，不去患得患失！
擁著她那單薄的身子，鳳婉靈高興萬分。
“是，是！師父教徒兒的，徒兒一向都學的很好不是嗎？嗬嗬~師父以前常常誇徒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回抱著麵容與初識時並沒有絲毫改變的師父，她的驕傲讓她發光，讓人趨隨，這些天來，她發現師父的肆無忌憚，讓她活的好有姿彩，那讓她羨慕。
“對！芸兒一直都讓為師引以為傲！”
涅槃重生的女人，在這一刻，從身體到心靈都有了轉變。
這時，叩門聲響起，打斷了那對師徒的溫情時刻。
“進來。”
娉柔推門而入。
“沈少爺來了。”
芸娘與師父對視一眼，不言而喻揚起了笑容：“人到齊了。”
收好那墨跡以幹的畫作，芸娘坐在梳妝鏡前，為那還是沒有多少血色的臉頰塗上淡淡的胭脂，輕描遠岱……
她不會要求他們現在就接受什麼，她會留在這裏，而他們都要離開，直到他們可以和平相處。
他們四人的命運，應是她來主宰，怎麼生活，她都不會是妥協的那一個。
……
一年後
湖心泛舟，畫舫中，輕功踏水登上的娉柔，走進艙內，向那正昏昏欲睡的女子說道：“芸娘，沈少爺和言少爺一同來了。”
“嗯？他們怎會一同來？”睜開那慵懶的眸子，女人問道。
“看來是湊巧碰上了。”看那二人互不理睬，沒有一絲交流的樣子，應該不是相約而來。
“哦，那就讓他們都回了吧。”
“讓他們都回了？芸娘，那沈少爺是從軍營而來，是不是先見見他，他這一來一往可是廢了好多時日。”看著沈蕭要風塵仆仆，滿麵疲憊的樣子，娉柔有些同情的規勸道。
“不用，他們既然不喜歡看到對方，就一個一個來，不要碰上，我現在也不想同時看到他們，省的多生事端，鬧心。”揮揮手，那好困的人兒再次閉上了雙眼，不一會就呼吸平穩，進入了夢鄉。
退出船艙，娉柔向那香慕閣走回。
她變了，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以前的芸娘雖然對於自己認定的事，是很執拗，但是不會像現在這般的狠心，她不再喜歡聆聽，她變得太過有主見。
她的心——冷了許多，就連一向霸道的王爺，現在也萬事隨著她，小心討好，對於她這樣三人輪流來她這的決定，也不再出聲。
這一年中，芸娘的身子好了許多，人也越發美豔的美豔了。
那執迷不悟的三人，對她也越發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