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後,
抱著資料的輔導員敲響辦公室的門。
“嚴教授。嚴教授?”
嚴以安回神,抵住太陽穴按壓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啊,有什麼事嗎?”
“校警室說有一封信從您老家寄過來。”
嚴以安微微對輔導員笑了笑。
“好的,多謝了。”
輔導員也同樣回以微笑。
“不謝,我還有事先走了教授。”
“好的,再見。”
“再見。”
目送輔導員離開,嚴以安從皮椅上起身伸了個腰,離開辦公室,慢步走在校道上,偶爾有步履匆忙的學生從校門口跑過來經過他身旁趕去上課,或是向他打招呼或閑聊幾句。
葉文華找到嚴以安的時候他正在和一個學生聊天,他拍了拍嚴以安的肩,嚴以安看到是他,快速的和學生結束了對話。葉文華看著學生離開,遞給他一個信封,上麵儼然是嚴家的龍雲紋族徽。
“以安,這是給你的。”
“好,你這是從校警室拿的?”
嚴以安說著接過信封直接拆開來看信,在他低頭看信的時候也錯過了葉文華一瞬間的怔愣。
“恩。取包裹,順便幫你拿了。”
葉文華說著,問他。
“上麵說了什麼?”
嚴以安皺起眉
“我爺爺中風了,要我回去一趟。”
“老人家身體重要,要我幫你請假嗎?”
葉文華將鼻梁上的眼睛框往上推。
“多謝了,文華,請一個月的假就好了。”
嚴以安隨手把信紙放回信封裏,塞進外套口袋裏。
“行。”
“那我就先走了。”
嚴以安說著打開手機看日期。
“今天是星期三,下午沒有課,趁現在去買個行李箱,明天就能走了。”
“恩,下個月見,記得帶特產回來。”
葉文華也不多說什麼,簡單的和他告別。
“我家那裏有什麼特產。”
嚴以安笑,他擺擺手往學校後門走了。
“再見。”
葉文華站在原地等嚴以安走遠後走去了學校前門。
這時的嚴以安已經開著他的二手越野買好行李箱,定好了機票,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路上,他發小王佳琳還給他打了個電話,在告訴他自己要回老家y省後,被粘上了。嚴以安歎氣
,最終隻能同意他的同行,但不包機票。
第二天,他醒來,廚房就被炸了。
“王佳琳!你他娘的又動老子的廚房!”
嚴以安咆哮著從床上翻身而起,拖鞋都沒穿的奔到廚房,就看見他的廚房冒出了滾滾濃煙,他新買的不沾鍋裏烏漆麻黑的,而鍋裏麵的東西,他同樣也很眼熟,在昨天晚上,他才剛洗好掛在了陽台。
嚴以安掐住他發小的脖子左右搖晃,臉上悲痛交加,這外套很貴的!
“操你妹的!那是老子剛買的鍋和外套!”
王佳琳死命扒拉著嚴以安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一邊裝死翻白眼。
“要死人了!咳咳,咳!”
“掐死你算了。”
嚴以安說著,還是放開了手。
“咳,咳,真沒良心。虧我還煮了粥給你。”
王佳琳摸著自己的脖子心有餘悸。
“哦?這到是挺稀奇的,你煮了什麼粥?”
嚴以安挑眉看他。
王佳琳自信滿滿的說
“紫薯粥!”
“拿來我看看。”
“喏。”王佳琳端起他搶救出來的放在碗裏的粥。
“……這是什麼鬼東西!?”
嚴以安拿著碗看這碗泛著詭異色彩的粥愕然。
“粥啊。”
王佳琳嬉皮笑臉的說。
“你家粥有這種熒光紫!?”嚴以安放下碗,打電話給鍾點工。
很快,人就來了,過了一會,烏漆麻黑的廚房才終於恢複了正常的樣子,那熒光紫的粥以及嚴以安報廢的外套也拿出去了。
“走走走。”
他換了身衣服,拿著行李箱趕人。
王佳琳扒住門不想出去
“喂喂,我還不想走!明天行不行?”
“我管你。”
嚴以安拉開他,關門,下樓,五分鍾後就站在公寓了門口等出租車。
“你不厚道啊!兄弟!”
“誰叫你不光炸了我家的廚房!還毀了我的鍋和外套!”嚴以安抵住他的臉推開他,轉身拉開車門進了出租車。
“等等,師傅,我也要坐!”王佳琳拍窗說。
“別理他,師傅,開車去機場。”
“好咧。”司機掛了檔,腳下一踩油門,七拐八拐的超近的小路到了機場。
進入機場,嚴以安找到自己航班的d大廳,去自動出票機上拿了機票,拖著行李箱在在托運行李處排隊。
排隊的時候,等待永遠是一件令人煩躁的事情,嚴以安忍不住的觀察四周,一轉眼就和一雙眼睛對上,
他瞳孔緊縮,
這是怎樣奇怪的眼睛,
瞳孔是無機質的灰色,
有兩條明顯的紅線各自從兩個眼睛的眼角橫過眼球,到達眼尾。
直叫人覺得怪異。
隻是還不等嚴以安細看,機場人員就叫他,
“先生?先生?”
嚴以安回過神,看向他。
“啊,什麼事。”
機場人員好脾氣的說
“您的身份證。”
“好。”
等他拿出身份證遞給機場人員再轉頭看時,早不見那雙眼睛了。
嚴以安也沒多想,他登上飛機。
在經過一小時幾十分鍾的航程後,飛機在y省下降,嚴以安在中轉時遇到了王佳琳,兩人一齊到達j市,然後坐公交一路顛簸,來到了j市的偏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