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斜哭聲一窒,又猛吸一口氣哭得更大聲了,當下哭道,
“吾王!吾王!臣能回來也是九死一生,差一點兒便再也見不到您了!”
拓跋忽兒恨恨道,
“你死在外頭,我還能當你是為國捐軀,褒獎你家裏那一幹妻妾,讓她們即便沒了你還能好好過活,現下你跑……回……來……跑回來幹甚麼!”
罷怒極一腳踢飛了拓跋斜,拓跋斜仰麵朝倒在地上,立時顧不得胸口痛疼立時翻身起來,又撲過去抱著他的大腿,
“吾王……吾王……”
“你將本王好好的一個西涼城拱手送給了大寧人,拓跋堅野與三萬雄兵就這麼被你葬送,你還有臉回來!”
拓跋忽兒氣得臉色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跳,大叫道,
“來人!來人!把這混賬給我拖下去,挖個坑埋了,這樣的肮髒東西根本不配入我黃金獅王的腹中!”
當下左右侍衛上來要拖走,拓跋斜被人抓著手臂往外拖,一路掙紮一路大叫,
“吾王……堂兄……我的兄長,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呀!”
“哼!本王為何不能殺你!”
“吾王我能……我能立功贖罪呀!立功贖罪!”
“立功贖罪?你能立甚麼功?”
“我……我知道大寧軍隊在何處!我就是從大寧軍營之中逃出來的!”
拓跋忽兒聞言雙眼一亮,一揮手道,
“將他帶回來!”
前頭細封榮派了人送信回來,便是言道大寧軍藏身山中不易尋找,若是讓他們走脫趕奔了西平,便要貽誤戰機了!
侍衛又將拓跋斜似拖死狗一般拖了回來,拓跋斜過來一屁股坐在禦階之下卻是哭了起來,
“吾兄……弟弟我這一回可是吃了大苦頭了!若不是仗著人機靈,幾乎真是回不來了!”
當下卻是將自己在大寧軍營之中如何如何受折磨,又如何如何寧死不屈,又如何如何刺探到了軍機等等,這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講了一遍。
拓跋忽兒知曉自家堂弟是個沒種的軟骨頭,前頭所一句都不信,隻聽到後頭才開口問道,
“你……你是自那大寧軍營之中逃出來的?現下若是讓你帶人去,還能尋到他們嗎?”
拓跋斜聞言眼珠子一轉,
“我逃出來時大寧軍已是要開拔,如今過去五六日了……”
“嗯……”
拓跋忽兒麵上一冷,
“如此……要你何用!”
罷左右就要動手,拓跋斜忙大叫著,伏在地上十根手指死死抓著地麵,兩條腿兒亂蹬不讓人過來動手,
“吾王……兄長,弟弟必為你領兵尋到大寧軍隊,一舉將那姓燕的子連同幾萬大寧人全數給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