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柳氏還握著南宮靈染的手,絮絮叨叨著一些事情,什麼記得如果後悔了就要來看她什麼的……
聽得葉威一陣膽戰心驚。
畢竟若是真的這樣的話,葉璿就很有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
仔細想一下,葉威不由得心一驚,葉璿竟然沒有半點留下來的必要性。
而且也沒有理由留在這裏的。
唯一的羈絆也早就已經去世了,葉威還沒有一種能夠讓葉璿會心軟的理由。
現在才發現,多麼可悲。
送走二老之後,葉璿沉默了一下,便回了房間。
葉威看著葉璿的背影,竟然說不出一個挽留的字。
沒錯,他是最沒有資格叫住葉璿的人,因為他們之間早就在不知不覺之間站在斷崖的兩端,再想要靠近,恐怕是難了。
葉璿離去之後,也隻是坐在房間裏,久久不說話。
珠兒以為葉璿是舍不得二老,所以並沒有打擾,隻是低頭做自己的事情。
許久,葉璿輕輕開口問到:“珠兒,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答應外婆離開?”
珠兒聞言,沒有抬頭,手中的動作一頓,隨即淡淡地答道:“這句話小姐應該問自己。”
葉璿聞言,笑了出來:“是啊,的確應該問我自己,可是我卻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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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安無事地過了三天,葉茜母女便已經忍不住性子了。
一大早就來找葉璿的晦氣。
葉璿穿著褥衣看著曾曉:“有什麼事?”
對於曾曉她從來不會用尊稱,更別提是用尊敬的語氣和她說話。
曾曉眉心一凝,她身邊的一名侍女已經走了過來一巴掌抽在葉璿臉頰上:“對夫人說話,大小姐還是尊重一點會比較好,不然會被別人詬病不懂禮儀!”
葉璿的臉被抽歪,珠兒皺了皺眉,就要發作。
葉璿按住了珠兒。
目光落在那名侍女身上,隨即淡淡地說道:“既然明白我的身份,那主子沒有開口,你便不顧三七二十一打上來又是個什麼理?”
葉璿目光中帶著譏諷,直直的盯著侍女,侍女被她盯得一陣汗毛倒束,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曾曉淡淡地說道:“回來吧。”
侍女不甘不願的回到曾曉身邊。
隨即抬眸看向葉璿:“幾日不見,璿兒的脾氣見長。”
語氣溫柔,仿佛是慈母在問自己的女兒一般。
葉璿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我的脾氣一向如此,見不得這些爬上主人頭上作威作福的人在這裏張牙舞爪!”
曾曉聞言,臉色微凝。
葉璿這句話分明是在影射她。
她原本並不是這個位置的,就和一個侍女一般,可是一朝麻雀變鳳凰,的確是讓人非常的感慨。
曾曉臉色恢複,淡淡地說道:“那也是一種本事,能夠爬上主人的頭頂作威作福也是一種榮幸,璿兒的出身高貴,自然是不會懂這些的了。”
葉璿冷冷的瞥了一眼曾曉:“我以前不知道你的臉皮這麼厚,這種話說起來也是非常的順溜,可是我不是,我和你不一樣,不是你這麼厚臉皮。”
曾曉若是真的有一絲絲的羞恥心,也不會在害死了葉璿的母親舒黎之後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葉璿麵前了,可是偏偏她的臉皮厚極,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會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