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也是榮慕寒忌憚的一個原因。
不大不小,卻像一根刺一樣紮在榮慕寒的心中,拔不出來,也不能拔。
拔了,這個國家的根本就會亂了,但不拔,榮慕寒的疑心會越來越重。
最後一定會是犧牲品。
南宮府已經擔不起更多的榮譽了,已經到達了極限。
所以南宮擎天故意將軍功分出去,可是這還不夠,所以南宮擎天笑笑主動將自己的職位讓了出去。
隻是為了讓榮慕寒的疑心可以稍微輕一點而已。
但是還不夠,南宮府的子孫太過於優異了,每一個都是非常有才華的。
膝下也有子嗣,這也就代表著南宮府的榮譽可以傳承下去,一直昌盛亦或者更加昌盛下去。
南宮靈染有意無意的裝糊塗,裝無知,可能給榮慕寒打了一劑強心劑,再加上南宮靈染對榮翔宇的心意,榮慕寒在某一個方麵來說,還是挺放心地。
隻要茜這個為名,就可以將南宮府這個非常大的勢力隨手收入囊中。
隻不過榮慕寒千算萬算算少了一點,那就是南宮擎天本來就是他的師傅,本來就已經立場明顯,但是有一些東西,隻要和金錢地位有關聯,那麼就會變質,變味,最後千瘡百孔。
其實這一條關係,早就在榮慕寒懷疑南宮府便已經徹底斷掉了,上位者總是喜歡杞人憂天,最後說不定不是幫助了自己,恐怕是會害了自己。
親手將自己葬送。
鬆柏想到這裏,突然之間覺得心情沉重了些許。
也許是南宮靈染察覺到了裝瘋賣傻對於榮慕寒來說,已經不足以讓對方安心了。
所以幹脆便不裝了吧。
鬆柏這麼想著。
他從來不懷疑他的主子是一個會喜歡那種隻有皮相的人,以前不會,之後更加不可能。
這麼想著,鬆柏便消失在原地。
寒離國——
南宮靈染不斷地來回搓著自己的手,實在是太冷了,這天氣,真的是,太讓人感到驚恐了。
纖塵看著南宮靈染的模樣,輕輕的將南宮靈染拉入懷中,淡淡地問到:“沒事吧?”
纖塵用自己的披風將南宮靈染也包了起來,不知是因為那夾雜著纖塵體溫的披風還是因為纖塵的懷抱,南宮靈染感覺自己稍微好受一點了。
南宮靈染對著纖塵搖了搖頭:“沒有,我沒事,好多了。”
纖塵看著南宮靈染通紅的臉蛋,微微皺了皺眉,按理說,習武之人應該不會這麼畏寒,難道是因為對方的體質?
鳳凰的體質應該是火,應當是不怕這些的才對。
纖塵是第一次看到有這種狀況。
南宮靈染怕冷怕得太不尋常了。
南宮靈染搖了搖頭:“我以前沒有那麼怕冷的。”
其實南宮靈染之前一直都是不害怕任何東西的,無論是燥熱的夏天,還是冰冷地冬天。
冬天她可以穿著單衣體恤到處跑,夏天她可以穿著一身厚重的迷彩服,在草地上一蹲就是好幾天。
南宮靈染搓著自己的手臂,實在是想不明白是為什麼。
就算是她知道這幅身子和她在現代的那一副不一樣也不該是這樣的。
起碼在南宮靈染的記憶中,自己剛來到這邊的時候,是沒有那麼怕冷的,這種感覺讓她有一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