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璿聞言唇邊的笑容僵了僵,然後輕輕地說道:“這是最後一次了。”
沒錯,這是最後一次了。
珠兒聞言,抬頭看了一眼葉璿。
葉璿眼中帶著堅定:“這是最後一次,相信我。”
珠兒聞言,許久才歎息一聲,扶著葉璿往祠堂的方向走。
雖然葉戚說了要讓葉璿去跪祠堂而且不允許別人陪伴,但是葉璿的身份擺在這,就算是下人再怎麼囂張,也不會對葉璿不敬的,反正珠兒也隻是陪著葉璿去祠堂而已,又不會陪葉璿一起跪,他們這些做嚇人的,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可以了。
葉璿在珠兒的攙扶下來到了祠堂,祠堂裏就算是晚上也是有掌燈的。
隻不過不多,隻有供奉著牌位的桌子上一些昏暗的燭火。
葉璿遠遠的看了一眼,心中的記憶便被勾起了。
很久之前,她也去過那裏。
沒想到,現在她又回來了。
葉璿笑了笑,輕輕地推開珠兒扶著她的手,輕輕地說道:“珠兒,回去吧,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珠兒聞言,眼中狠狠的閃爍了一下。
葉璿卻抬手摸了摸珠兒的腦袋:“傻瓜!回去吧,你在這陪著我隻會讓那對母女有文章可做。”
珠兒聞言,身子晃了晃。。
葉璿輕輕地笑了笑,摸了摸珠兒的腦袋:“乖。”
珠兒抿了抿唇,最後還是放開了自己的手。
葉璿此刻已經緩過來了。
除了身上的傷疤讓她看起來有些狼狽以外,其他的和平常沒有什麼差別。
葉璿摸了摸珠兒的腦袋:“若是想來,誰也攔不住你不是?”
這一句話葉璿說得很小聲,但是珠兒聽得很清晰。
珠兒抬眸看了一眼葉璿,便狠狠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轉身離開。
葉璿看著珠兒離去的身形,苦笑了一聲,傻丫頭,明明我最希望的是你不要來。
這樣的話,也就不會受牽連了。
葉璿這麼說,也是為了能夠讓珠兒放心。
的確,以珠兒的武功,隻不過是祠堂而已,最多也就派兩個人守著她,窗戶多的是,珠兒若是想來,誰也攔不住她。
葉璿笑了笑,抬腳往裏走。
腳步深一步淺一步的,看得出葉璿還是很疼地。
但是再疼疼不過心裏。
葉璿想到這裏卻冷冷的笑了笑,就算是這樣,她也忘不了這個這樣對她的男人曾經是多麼的愛她。
那是她曾經最敬愛的父親,可是如今卻成為了最糟糕的回憶。
葉璿笑了笑,在下人的督促下進入祠堂,跪在了牌位前。
下人親眼看著葉璿跪在牌位前,才退了出去,順便把門也關上了。
葉璿蒼白的臉在昏黃的燭光下,染上一一層淡淡的暖意。
不似剛才那般蒼白。
四下無人,葉璿才伸出雙手抱住了自己。
說實話,現在雖然臨近春天,但是,夜裏還是很冷地。
身上火辣辣的傷痕加上葉璿出來的時候穿的衣服並不厚,在空曠的祠堂,自然是感覺到很冷的。
葉璿雙手摟住自己的手臂,手來回的摩擦著自己的手臂,希望可以讓自己暖和一點兒。
卻摸到了手臂上的傷痕。
冰冷的手指摸到傷口,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