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書蹲在南宮靈染身邊,手中小心翼翼的給南宮靈染的傷口上著藥。
本來纖塵應該是不能有人幹擾的情況下才能安心替南宮靈染療傷的,而且一運功,那明顯的標誌便暴露無疑。
可是如今纖塵已經顧不得這些了,他知道,他需要人幫忙,而千書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因為纖塵也在的緣故,千書並沒有將南宮靈染的衣服脫了,隻是用剪刀撿來傷口處為南宮靈染上了藥,又找來披風給南宮靈染披上。
做完這些,千書才離開了。
她心中明白,其實此刻自家小姐的情況不容她在這兒觀看,雖然心中擔心,但還是退了出去。
千書一打開門,千琴便過來了:“千書,主子怎麼了?”
千書搖了搖頭:“血是止住了,可是現在主子的情況很不樂觀。”
千琴抿了抿唇:“沒有別的方法嗎?”
千書搖了搖頭:“沒有辦法,現在隻能靠纖塵公子的了,若是他能夠壓製住鳳凰血脈的暴動,那麼主子還有可能活下來。”
千琴的目光有些震驚,低頭抿唇,許久才艱澀的問到:“隻是有可能嗎?”
千書點了點頭。
兩人之間一瞬間沉默下來。
而纖塵正在努力的嚐試將南宮靈染體內的鳳凰安撫下來,可是暴動的鳳凰似乎並不希望他靠近。
其實現在南宮靈染這種狀態如果說是血脈暴動也有些說不通了,倒不如說像是魔化。
轉變為另一種形式。
纖塵雖然知道這到底會有什麼後果,但是他明白,隻要讓血脈得逞了,那麼南宮靈染便一定會死。
是一定會死!
而纖塵正在焦急的用各種方法嚐試安撫鳳凰血脈的時候,南宮靈染感覺自己到了另一個世界。
那個世界南宮靈染感覺很熟悉,是上一次鳳凰血脈侵蝕的時候見到自稱是她老祖宗的那個女子的地方。
南宮靈染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可是意識就是回不去。
南宮靈染突然想起纖塵,自己這樣出事了,纖塵一定很和焦急的……
南宮靈染原地轉了轉!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沒用的。”
悅耳的女聲傳來,南宮靈染回過頭去看,是上一次遇到的那個自稱是她老祖宗的女子。
女子依舊一身紅衣,眉眼間帶著慵懶,懶懶的看著南宮靈染:“沒用的,你來到這裏,就證明此刻你的身體很虛弱,已經不太可能活下來了,你最好做好這種覺悟。”
說完還懶懶的發了一個哈欠。
南宮靈染有些愕然:“回不去?”
紅衣女子點了點頭:“嗯,你不知道嗎?”
南宮靈染仔細回想,好像自己是被柳絮刺中了,可是又這麼嚴重嗎?
紅衣女子懶懶的捂住唇,又打了一個哈欠,緩緩的說道:“你帶在身上的鳳凰玉碎了。”
南宮靈染瞬間明白了紅衣女子的意思。
重傷加上鳳凰血脈霸道的力量,的確活下來的幾率很少。
南宮靈染抿了抿唇:“沒有辦法嗎?”
紅衣女子笑了笑:“沒有,你能做的,隻是等。”
說著,女子已經懶懶的坐在了秋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