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指指點點的女子手中的動作楞住了,而男子則一臉的驚訝,不為別的,隻因為千年的冰山祭司大人居然說話了!
沒錯,纖塵雖然來過參加宴會,可是幾乎惜字如金,別說說話了,連一些場麵話都不會說!
南宮靈染對著纖塵笑了笑,纖塵輕輕的對著她點了點頭。
榮翔宇一臉不相信的吼道:“祭司大人並非親眼所見,又為何這般汙蔑柔兒呢?”
纖塵目光輕轉,落在了榮翔宇身上:“我正好路過。”
榮翔宇的嘴巴蠕動了一下,卻說不出一個字,隻因為他心中知道,祭司的地位有多重,他說的話有多重,就算現在他在極力維護,也沒有絲毫用處,隻不過是在以卵擊石罷了。
榮慕寒走了下來,對著纖塵輕輕地笑了一下:“祭司大人,請上座。”
纖塵輕輕地點了點頭,徑直離去。
纖塵轉身之後,榮慕寒對榮翔宇搖了搖頭:“退下,為了一個女人在大殿上出盡洋相,你了真的是丟皇室的臉麵!”
榮翔宇張了張嘴:“父皇……”
榮慕寒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中帶著太多的警告和威壓,榮翔宇抿了抿唇,卻還是倔強地站在大殿中央,不肯移動步伐。
纖塵坐在了屬於他的位置上,看著下方緊攥拳頭的榮翔宇,薄唇輕啟:“太子殿下,並非所有事情都說你你所看到的一樣,相信太子殿下對這句話應該是有最多領悟的那個人。”
這句話有人聽懂了,有人沒聽懂。
的確,並非所有的事情都像我們看到的一般,但是這件事和太子妃落水又有什麼關係?
隻有南宮靈染心中明白,纖塵這是在指慕容柔多次裝可憐陷害她的事。
榮翔宇聞言渾身一震,抬頭看向纖塵,纖塵不偏不倚的與榮翔宇的目光對在一起。
纖塵的目光中無喜無悲,隻有著絕對的淡然,榮翔宇緊攥的拳頭慢慢無力的鬆開,沒錯,他知道纖塵的意思。
冷靜下來想一下,榮翔宇發現自己並沒有看到南宮靈染親手推慕容柔,隻是從慕容柔和她的婢女口中聽說這件事,看著慕容柔落水柔弱的樣子,便不管不顧的衝過來質問南宮靈染了……
現在仔細回想一下,這件事的確有很多可疑之處。
第一,南宮靈染是真的沒有需要傷害慕容柔的理由,就算榮翔宇起初還能安慰一下自己,可是到現在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心中是一點兒自己的位置都沒有了。
第二,這件事與以往的那些事太像,太多可疑的地方,榮翔宇突然想起了那些曾經他記得的那些事情,與現在的場景居然不約而同的重合在了一起。
榮翔宇手垂了下來,沒有再說些什麼。
榮慕寒見他這幅模樣也知道他是知道自己的錯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榮慕寒冷聲嗬道:“還不快回去!還在這兒丟人現眼!”
榮翔宇手垂了垂,低垂著臉,低低地應了一聲:“是。”
看著榮翔宇灰溜溜的回到座位,失魂落魄的樣子,南宮靈染無趣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