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塵坐在床邊,眼中盡是南宮靈染的睡顏。
手指輕輕地劃過她完美的臉部輪廓,最後落在她不點而朱的櫻唇上,眸色深暗。
她的臉太小了,纖塵感覺自己的手便可以將她的臉完全蓋住。
心頭劃過一抹憐惜。
拿出一瓶醒酒藥丸,倒出一顆,放入南宮靈染口中,因為習武而微微長了繭子的手觸碰到南宮靈染柔軟的唇,纖塵心中一動,手上卻毫不含糊地將藥丸放入南宮靈染口中。
用內力將藥丸化開,看著她吞下去,眼睛盯著她的唇,離不開。
垂眸,輕輕地朝她壓了過去。
薄唇落在她的眉心,輕輕地對她說了句:“好夢,我在。”
大手將她的小手包裹住,十指相扣。
……
微弱的光打在南宮靈染的臉上。
兩把小扇子一般的睫毛顫動一下。
南宮靈染皺了皺眉頭,緩慢地睜開眼睛,許久才適應了光線。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纖塵的睡顏。
視線下滑,落在了他們十指相扣的手上,心頭一暖。
記憶慢慢回籠,南宮靈染知道自己是在品竹閣喝多了。
是柔柔回來找的小塵塵吧?
南宮靈染空閑出來的手捂著微疼的額頭,坐了起來。
幸好現在是冬季,與纖塵十指相扣的手掌心不至於出了汗,可是握了那麼久,南宮靈染覺得自己的手指有些麻木。
輕輕地試圖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纖塵的睫毛顫動一下,不一會兒便已經睜開了眼睛:“小鈴鐺?”
初醒的聲音帶著一股沙啞,帶著一股慵懶,該死的性感。
耳朵要懷孕了!
南宮靈染突然想到前世自己經常聽到的一個詞。
南宮靈染被這麼一叫,手一下子抽了出來,抬頭:“哈?”
纖塵剛醒來並沒有像南宮靈染這般糊塗,不一會兒便已經調整過來,輕輕地問到:“頭疼不疼?有什麼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南宮靈染搖搖頭:“沒有,就是頭稍微有點兒疼。”
纖塵點了點頭,起身給南宮靈染倒了一杯水,遞到她手中:“怎麼喝那麼多酒?”
要不是南宮靜柔不像她這般,恐怕今天她們就要睡在外頭了。
南宮靈染吐吐舌頭:“我不是故意的,隻是很久沒有那麼痛快地喝了,就想著多喝些,誰知道那酒的後勁不小……”
纖塵看著她低頭掰著手指,一副小媳婦的樣子,無奈地笑笑,手放在她的頭頂,揉了揉她的發:“下一次去哪裏記得告訴我。”
南宮靈染愣愣地看著纖塵溫柔的表情。
天啊,摸頭殺!有沒有?
乖乖地點了點頭:“嗯嗯,知道了,下次一定會告訴你的。”
纖塵笑了笑,拍了拍身上有些褶皺的長袍,說道:“我先去洗漱一下,你也洗漱一下吧。”
南宮靈染點了點頭,想要看著他離開後再賴一會兒床。
快到門口的時候,纖塵回過頭來:“我會叫千書過來,小鈴鐺還是早點兒起來會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