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兒的飯菜都是出自品竹閣的呢。
其實對於南宮靈染來說,來這兒和去品竹閣沒有太大差別,畢竟都有吃的。
池未央看著南宮靈染那一臉自然地樣子,突然也釋懷了,畢竟他早就知道,她與其他女子不一樣。
也是因為這樣,自己才喜歡她的。
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別噎著。”
南宮靈染點了點頭,接過杯子,也沒說謝謝,以她和池未央的交情,她不認為自己需要和他客氣。
沒錯,南宮靈染一開始便將池未央定位在朋友的方框裏。
可憐的池未央直到後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樣輸給了纖塵。
吃飽喝足了,南宮靈染才伸了個懶腰,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池未央:“你來這兒既不點姑娘,又不聽曲的,你到底來幹嘛的呀?”
她一開始還以為他要帶自己來這兒看他花天酒地呢,結果來了,他什麼都不幹,就是看著自己吃東西,真是莫名其妙。
在南宮靈染的定義中,像池未央這種人,應該是多情公子的那一類才對,怎麼會這麼規律?
難道……
南宮靈染神秘兮兮地對池未央說道:“你不會是因為我在而不好意思吧?沒關係的,我一定不說出去,你隨意吧。”
池未央抬手就是一個爆栗:“想什麼呢?我就是單純來帶你見識見識的。”
……
此刻曇花閣的二樓臨窗,榮翔宇和榮暄正在喝著酒。
榮暄看著自家皇兄這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笑了笑:“皇兄好不容易出來陪我這個弟弟喝酒,怎麼這般魂不守舍?”
榮翔宇俊俏的眉眼處一陣煩悶,微微蹙起眉頭,最近發生太多事情,南宮靈染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絕情的多。
他原本以為隻要自己稍稍放低身段,她就會像以前那樣迫不及待地投入自己的懷抱。
可如今不但沒有讓她回心轉意,現在連接近她都難了。
一旦自己接近,她便一副戒備的樣子,就像帶刺的玫瑰,很美麗,卻渾身帶刺,讓人難以接近。
榮翔宇放下杯子,歎息一聲:“走吧,今天沒有心情。”
榮暄倒是沒有勸,隻是點了點頭,回頭對屏風內正在彈琴的女子說道:“你退下吧。”
女子應了一聲,便抱著琴離開了。
酒嘛,在哪喝都一樣。
榮暄起身拍了拍衣服,隨著榮翔宇出了雅間。
榮翔宇一陣失魂落魄,他原以為自己不會看錯眼的,昔日裏乖巧的柔兒居然也是這般有心計的女子。
不經意抬眸,卻發現了一個意外的人。
此時南宮靈染正麵對著榮翔宇的方向坐著,正懶懶地倚靠在椅子上,那一副表情,當真是悠閑至極。
榮翔宇的目光落到坐在她對麵的池未央身上,此刻池未央正在試圖挑起南宮靈染的興趣,正在問這問那。
南宮靈染不耐煩地一瞪,他便乖乖地閉上了嘴。
貓咪呢,逗是可以的,但不要過火,不然會被貓咪的利爪傷到。
這個道理,池未央還是懂的。
殊不知,他們之間的互動,在榮翔宇看來,就是打情罵俏。
榮翔宇感覺自己的胸腔生起一股怒氣,二話不說便往南宮靈染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