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靈染懶懶的說道:“沒有,愛排不排,我又不喜歡你,你排與不排於我而言,根本沒有差別。”
榮暄的眼中毫不掩飾地露出像是狼看見獵物的目光:“哦?那如果我說,我會讓你喜歡上我呢?”
“你隨意,追到了算我輸。”
南宮靈染撇撇嘴毫不客氣地說道。
低低的笑自榮暄喉嚨中傳出,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對南宮靈染說道:“你很有趣,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南宮靈染絲毫沒有被觸動:“你是皇子,你說了算,我的意見保留。”
接下來,榮暄沒有再說話,也學著南宮靈染的模樣,枕在臘梅樹上,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南宮靈染已經不在了,榮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坐起身來,抬頭看看已經有些暗沉地天空。
有多久,沒有睡過這麼踏實的覺了?
自從母妃死後,他便一直睡不安樂,每天夜裏,都能夠夢見當年發生的事。
每天夜裏,都能夢到母妃哄自己入睡的場景,在他安心片刻,畫麵便會被毫不猶豫的切換到母妃被殺的場景。
七竅流血,死不瞑目。
對外說,都是說安貴妃是病死的。
可是榮暄看得真切,當日寢宮內,是皇後,賜了一杯酒,母妃被迫喝下去之後,模樣痛苦,倒地抽搐,不一會兒便死了,七竅流血,那雙睜大的眼睛中含著不甘又夾雜著一點眷戀,仿佛在向老天控訴,又仿佛是對自己的兒子的不舍。
榮暄想要衝進去,被貼身服侍的公公攔住了。
那之後,他便被交由皇後撫養。
表麵上,榮暄對這個‘新母後’是敬愛不已,可是皇後卻不知,她每一次的接觸,都讓榮暄感到十分惡心。
這個殺死了他母後的人,居然一臉慈愛地看著自己。
那之後,十歲,榮暄便帶著當年的貼身公公四處雲遊,為的就是讓皇後打消疑慮,畢竟,榮暄也是一個皇子,既然貴為皇子,便有機會坐上皇帝的寶座。
為了榮翔宇,皇後不得不這麼做。
這一切,都是為她的兒子鋪好帝王的道路。
……
一旦勾起一絲回憶,榮暄便會回憶起以前的種種,根本停不下來,恨,他恨,恨不得一劍殺了皇後,可是他不能這麼做,不能。
這條命,是母妃用生命換來的,他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而活著,更是為了母妃而活著。
榮暄跳下樹,往自己的寢宮走。
在皇宮裏,他還是有自己的寢宮的。
他作為皇子,也是有自己的府邸的,隻是他四處雲遊,不常在自己的府邸中,榮慕寒也默許了他住在皇宮。
他每次回來住的時間都不長,所以皇後不會有所顧忌。
畢竟一個不知身處何地的皇子,可沒有辦法和身處朝廷,又勢力龐大的太子相爭。
……
南宮府——
南宮靈染一回來,便泡了一個花瓣澡。
坐在浴桶裏,身體被溫暖的水包裹著,每一寸神經都得到了很好的放鬆。
南宮靈染不由的感歎道,有這樣一位勤勞、會照顧人又會醫術的護衛在自己身邊真是太好了。
南宮靈染每一次泡澡,看似都是普通的花瓣澡,實際上都是由千書精心調配而成的藥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