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討厭的就是水沫這一點,她太過於冷淡,像一個牽線木偶,卻讓人無法生起氣來。
因為她知道,水沫說這句話,是真的承認自己是一個無趣的人,並非是不滿,並非是口是心非。
一邊討厭著她的性子,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身邊的確需要她這種人才。
這種殺人如麻,毫無憐憫,沒有任何情緒非常好控製的人。
一路沉默,沒有人開口,耳邊隻有馬車行走時車輪發出的聲音以及馬蹄踏地的聲音。
南宮靈染謹慎快速地移動著自己的身形。
一棵樹又一棵樹地翻越……
一天一夜之後,終於到達了終點。
路段崎嶇,馬車無法行駛,帝千冥在水沫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車夫行了禮之後直接離開了,似乎這個動作已經做了幾百遍一般。
帝千冥下了馬車,看了一眼此刻被籠罩在暮色裏麵的冰雪高原,沒有說話,隻是邁開了步子。
水沫靜靜地跟在她的後方。
南宮靈染看著她們距離自己有一些距離了,才跳下樹來,閃身進入山林。
帝千冥和水沫走得並不快,南宮靈染隻好耐心地跟在她們後邊,慢慢地等待。
不知過了過多久,周圍被一片雪白侵蝕,感覺好像自己從不曾移動一般。
在這種令人捉急的情況下,終於到達了鳳凰族的領域。
她們來到一個冰原山洞裏,七彎八拐地,終於到達了最深處。
冰原山洞的構造仿佛迷宮,稍有不慎便很可能會迷失其中。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裏沒有動植物,迷失了路的人,恐怕會在饑餓、體能消耗以及恐懼下,死在這裏麵。
南宮靈染貓著身子,將自己藏在一堆雪白中,靜靜地看著她們來到被冰封了的牆壁麵前。
帝千冥輕車熟路地打開了暗道,與水沫兩人進去了。
南宮靈染靠著自己過目不忘的本領成功的打開了暗道,悄悄地跟在她們後麵。
不知走了多久,一座雄偉壯觀的地下宮殿便映入眼簾,南宮靈染停下步伐,隱匿氣息,靜靜地觀察著。
帝千冥抖抖身上的雪花,摘下兜帽。
守衛看到那熟悉的臉孔,連忙行禮:“公主!”
帝千冥沒有點頭,隻是顧著撣落身上沾著的雪花。
而守衛似乎也習慣了她這種沒有回應的反應,淡淡地站起了身,守在一旁。
而帝千冥也終於將身上積雪大致清理幹淨,轉頭對靜靜地站在她身後的水沫吩咐道:“告訴那群老不死,去大廳等我。”
水沫點了點頭,然後越過她進入鳳凰城。
帝千冥在水沫走後也懶懶地開始抬步邁入鳳凰城。
南宮靈染摩擦著下巴,尋思著要怎麼進去鳳凰城。
門口的守衛她倒是不在話下,隻是,這樣一來會打草驚蛇,硬闖是肯定不行的。
幾十名守衛,用催眠曲的話似乎太大規模了。
南宮靈染看著前方的一行人,腦中正快速地權衡著對自己最有利的方案。
南宮靈染不是沒有想過要偽裝成村民混進去,但來來回回的人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