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賣爺田不心疼。
對於花逸風的錢,羅拉顯然是一點心裏負擔都沒有。
白天很明顯不適合幹綁架的活兒。因此,羅拉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個偏僻角落的酒館,給逸風以及兩蘿莉開了一個大大的房間,酒水吃食流水般的送上。
這裏是西城區最混亂的地方,改造工程還沒有延伸到這裏就被中斷。顯然新任的治安官對於撈錢比改造更感興趣。同樣,這裏也是最適合隱藏身份的以及打聽消息的地方。
羅拉將三人帶進了房間,隻是吩咐了一聲,自己便獨自一人離去,聲稱去打探消息以及安排後路。
逸風巴不得這個貌似見過很多世麵的傭兵脫離自己的視線。沒有羅拉的照顧,兩隻小蘿莉無疑就是純潔的羊羔,而自己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但很快逸風就明白了,羅拉為什麼會放心這兩隻羊羔和一隻狡猾的狼呆在一起了。
此時正是清晨,離天黑還很早。等待無疑是漫長而無聊的。
酒館很髒,依稀可以聞見後麵臭水溝發出的刺鼻的味道,自然也避免不了蒼蠅這種煩人的生物。落小舞安靜的撐著下巴,看著窗外,不時的揮手趕著蒼蠅。
這並沒有什麼稀奇。可問題是,同樣百無聊奈的落小七卻興致勃勃的揮舞著彎刀,橫劈豎砍。
這有用麼?
趕蒼蠅可不是這麼弄的!
逸風剛想吐槽,就赫然發現一道閃光劃過,一隻飛蠅就如同墜機般掉在桌上,細細一瞅,卻發現翅膀不見了!
這是什麼刀法!?
還是一個看起來十來歲的小姑娘幹的!!!
逸風的眼睛頓時就直了,很明智的熄滅了心中的任何想法,他幹脆爬到床上呼呼大睡。
有人用刀法幫自己趕蒼蠅,無疑能睡的很香。逸風不知道睡了多久,樓下一陣嘈雜的喧鬧將自己驚醒。
一坐起來,已是掌燈時分。樓下的大廳已經坐滿了各種粗獷的酒客,拍著桌子大聲笑罵,還不時摸一把酒娘的歪扭的屁股。
羅拉已經回來了。她正站在一張桌子上,一手抓了滿當當的一把金幣,金幣不時的順著她的手指縫裏往下掉。
“我需要人手,去綁架一個人,願意來的報名!”
她將手攤開,這樣說道。
像這種小酒館,大多就是一些窮凶極惡的窮人。他們白天出去尋找機會,或是做工或是幫人扛活,晚上除了買醉,也不會介意客串一把強盜。
金幣很耀眼,尤其是對一些酒精衝昏了頭腦的人,他們根本不問這是什麼買賣。
“算我一個!”
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哈哈大笑的從桌上抓了一把金幣。
有了他帶頭,羅拉很快就召集了足夠的人手。
一夥人擁簇著逸風便隱藏於黑暗的街頭。
“放心,哥熟的很!”
一路之上,逸風大包大攬,表現的很為乖巧。
確實,沒有人比他更熟悉公主府了。
恰逢天邊一朵烏雲飄過,將月亮遮蓋的嚴嚴實實。黑夜給了他們最好的掩護。
而公主府明亮的燈火很是顯眼。門口站著一排排的士兵,偶爾也有扛著長槍來回巡邏的小隊,這是保羅保護並監視伊拉貝拉的人手。
看見戒備如此森嚴,有人就忍不住打了退堂鼓。
“我們該怎麼進去?要不,我們找一條沒人的圍牆?”
這個時候就輪到逸風表現的機會了。他將胸膛拍的震天響。
“不用!看哥的,哥喝他們熟悉的很。不瞞大家說,以前哥就是這裏的人!”
羅拉狐疑的瞅了逸風一眼,拉了拉弓弦。
“別玩什麼花招!你是跑不掉的!”
“放心,明白!哥的小命還能不珍惜?”
逸風一麵迎著燈光走去,一麵這樣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