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風是沒有招誰,也沒有惹誰。
樹大招風這個道理逸風不是不懂。
在賞賜沒有下來之前,逸風一直秉承著低調做人,悶聲發大財的原則。
除了沙奎爾的那次,逸風還真的沒有招惹任何人,就連走在路上,也要低頭看一下是不是會踩到螞蟻。
怕的就是有人從中作梗,把自己的獎勵弄的不翼而飛或者是減少了。
但正如加斯特所說。
人生就是一個大漩渦。
你越是想繞開它,就越會被它卷入了進去。
事實上,這個麻煩正是身邊的亞瑟王子引起的。
站在白金漢宮的外麵,逸風就已經聽見裏麵吵的如同一鍋粥了。
“不可能!自打特蕾西亞女王以後,非絕世大功,不得封爵!這個賞賜太重了!請恕我無禮!“
逸風透過大門,就可以看見裏麵一個身披鎧甲的家夥站起來,義憤填膺的揮動著拳頭。
這是一個看起來不是很大的宮殿,至少比逸風所看清宮劇裏的要小的很多,也沒有龍椅以及那上龍椅的台階。
相反,它正中央是一個長方形略帶圓弧的大桌子。愛德華陛下鑲嵌寶石的紅木寶座就位於桌子的上方。桌子兩列以及下方都滿滿的坐著一幹大臣以及將軍們。
桌子上的銀製燭台上,燈火在跳動。每人麵前的銀杯就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唯一不同的是,愛德華陛下麵前的是一樽金杯。
陛下的身後牆壁掛著一張巨大的疆域圖,兩側角落裏各自立著一副全盔全甲,似乎是鐵人,全身都藏在鎧甲之中,隻露出黑黝黝兩個眼洞,以及下巴那裏幾條細縫。他們紋絲不動,手中的巨斧閃著寒光。
“這個家夥是誰?哥是燒了他房子,還是搶了他女人?怎麼就對哥這麼不滿呢?”
逸風鬼頭鬼腦的看了這個家夥家夥一眼,斷定自己並不認識他。不由滿天叫起屈來。
“不曾!”
亞瑟王子開始習慣性的摸著鼻子。
“那哥是招誰惹誰了?哥好不容易立哥大功,容易嘛!?”
逸風鼓了鼓眼睛。
亞瑟王子苦笑之色更濃。
“逸風閣下,我得向您道歉!您是沒有惹任何人,但是這件事和亞瑟有關。”
亞瑟的眼睛無比的清澈,鄭重的給逸風道了歉,進一步解釋道。
“逸風閣下。你想啊,您立下如此大的功勞,您讓別人怎麼想?好好的一場戰役,陛下親臨前線,結果數萬大軍都寸功為立,您一個人就包圓了!人家沒有想法才怪呢?這是其一。
“其二,您立下這麼大功勞,肯定會被陛下授予爵位以及軍職的!您難道不知道,這些是多麼難得,是多少人盼望都盼望不到的?一句話,您搶了別人的位置了!更何況軍部一直是大哥的後花園,能容得下你一個外人插一腳!?“
“其三!”
亞瑟學著逸風豎起了第三根手指。
“那位將軍是軍方的人。而軍方一直支持大王子亞當的。您和我走這麼近,他們怎麼可能給您有好臉色呢?”
似乎為了印證亞瑟王子的話。那一排將軍騰的一下子站起了好幾個,七嘴八舌的開始聲援起來。
“資曆太淺!太年輕了!年少而得高位,恐怕對逸風閣下不是很好啊!”
這是文雅一點的說法。
更有甚者。
“來曆不明。誰知道那戰績是真是假?說不準兒和獸人一起演雙簧呢!?”
一切都很明了。
然而逸風一臉驚愕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有些氣急敗壞的道。
“話可不能亂說?誰說我和你走的很近了!?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亞瑟王子就更加不好意思的笑了,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難道你忘記了送別的那天!?和琳達交好,就是和我交好啊!”
果然,那邊將軍們還未坐下,隻見對麵騰的也站起來好幾個身穿長袍大臣打扮之人,一個個指著對方的鼻子就開罵起來。
“有功而不賞,你這是要寒天下人的心!你說,你究竟是什麼用心!?”
“說的輕巧!這戰績是公主殿下親眼目睹的!?你這麼說,分明是侮辱我們公主殿下!是說公主殿下也和獸人有勾連!?“
“你要是獸人,能舍得花這麼大的代價,僅僅就是為了打入一個內應!?依我看,像逸風這樣的內應,我亞特蘭巴不得多來幾個呢!“
行軍打仗的將軍們那裏是這些玩弄文字的大臣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