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哪裏有這麼誇張!”
風度翩翩的二王子亞瑟毫不示弱,立地起身。
“嗬嗬!”
大王子不置可否,冷笑幾聲。
“二弟呀!論及十六行詩,我不如你。可論及行軍打仗,那就…….”
他的短棒在地圖上劃了幾道斜線。
“情報說的很明顯。土倫哨所破舊失修,兵力不足。你們看,距離土倫最近的是平安大公。先不說平安大公會不會真心救援,光路程就要三日!”
說到這裏,他有意無意的停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瞥了亞瑟一眼。
世人都知道,平安大公與二王子交好。
“胡說!平安大公是我亞特蘭國之柱石,怎麼可能見死不救?我這去就寫信!”
“不用,二弟還是先聽我把話說完。這麼著急幹什麼呢?”
大王子輕輕擺了擺手,繼續道。
“其餘的就更遠了!至於我們,那就更不可能來得及!而獸人兵力多少,戰力多少,想必大家都清楚。你們再看,若是土倫哨所失守,那麼……”
在他的棍棒之下,一條粗大的箭頭表示了出來。
“越過洛基山脈,一馬平川,我們在那裏並沒有布置充足的兵力!”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連老邁的國王也猛地起身,嘴巴張的老大。
臉紅脖子粗的亞瑟王子也不甘示弱,回擊道。
“也不能太絕對了!這土倫易守難攻,指需要堅守三日,平安大公的援軍一到,就一切平安了!”
“嗬嗬,說的簡單!先不說幾百守軍對陣上萬獸人。光說這個援軍吧。你以為獸人是傻子?平安大公本身就承擔了麵對獸人大軍西線的壓力,一旦有動作,獸人不會攔截?”
大王子輕描淡寫的說完,回到座位,看也不看亞瑟一眼,鄙夷之情不言自表。
“可你別忘了!軍報上說,伊拉貝拉新招募了一個奇人,憑一個煉金怪獸,三進三出,已經打敗了數支獸人隊伍!“
二王子亞瑟強辯道。隻是聲音越說越低。
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這數百人能堅守三日之久!
最後他梗著脖子,大聲說道。
“那也不能見死不救!那可是你的親妹妹啊!”
老國王飽含深意的掃了亞瑟一眼,點了點頭。
大王子也急了,一句話脫口而出。
“父王!土倫領地以及西北的子民,也同樣是您的兒女啊!”
這一句話徹底奠定了勝局。
老國王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滴濁淚滾落,他頹然一屁股陷入王座,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
“夠了,就不要再說了!亞當,這事就交給你了!我累了,你們都下去吧。讓我獨自一人呆一會兒!”
痛失愛女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這種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的那一種。
對於老國王的心情,大家都很理解,也很知趣的悄悄的告辭了。
很快,整個大帳空無一人。
“都是自己的孩子啊!”
老國王一人長長歎息了一陣,猛然睜開了眼睛,招了招手。
“安東尼,你是我最信賴的人。你說說,這件事!”
愛德華身後的一張帳幔挑開了,進來一個全身藏於黑袍之人,他雙手攏在袖子之中,悄無聲息的站在老國王的身後,麵無表情道。
“偉大的獅心王,您忠實的仆人安東尼,不敢說啊!”
“什麼不敢說!”
愛德華突然暴怒,將桌上的東西一掃而落。
“我老了!孩子們大了,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了!就連你安東尼也不敢說真話了!你當我不知?”
他粗重的喘息了幾口,安東尼忙遞來一杯酒,撫了撫國王的後背幾下。
老國王一杯酒下肚,臉上泛出一絲潮紅,總算是鎮定了下來。
“算了!不勉強你了!不過,你要安排人仔細查查,到底是誰泄露了伊拉貝拉的行蹤。我倒要看看,是誰連自己的親妹妹也不放過?”
說著說著,愛德華的語氣高亢起來,把玩著手中的酒樽,眼神透出一股淩冽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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