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狼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但事情的發展一開始就脫離了他的想象。
毒狼的態度不能不說不誠懇。但是為首的那一個窮凶極惡的家夥幾乎對跪在地上,笑臉相迎的毒狼不聞不問,反而急吼吼的悶著頭往寨門裏衝。
在他的身後,同樣是十幾位凶神惡煞橫衝直闖,生怕他們擋路似的,還一腳踢了幾個靠的近的嘍囉一個跟頭。
這不是對投降者應有的態度。
毒狼幾乎快要哭了,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這幫殺神。
“或許獸人就是這樣子的!“
毒狼的身邊,二頭領小聲的安慰道。
近距離接觸獸人還是第一回,毒狼也隻好這樣的安慰自己。他還慎重其事的吩咐左右。
“千萬別惹惱了這些大爺們!你們瞅瞅!“
他指了指那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的四散開來,搶占了寨門的製高點的那幾位獸人,那是馬奇諾中隊長。
對於這一點,毒狼很是理解。任何一個進入投降者大營的人,第一想法就是控製住要害,預防反抗。而狼山的的要害就是這個寨門。可以說隻要堵住了寨門,光山下那崎嶇近乎七十度狹窄的山路就足以讓任何進犯者望而生畏了。
但是接下來這些獸人的動作又讓他看不懂了。
收繳兵器,將各部隊的領頭的集中看管起來,這是每一個勝利者必備的手段。這可以有效的防止反抗,對於這一點毒狼很是理解。
但是,這些獸人們又將兵器發還給自己的部下,還一人帶領一個中隊,命令他們上城防,算是怎麼回事?
難道就不怕有人造反嗎?
這一點已經叫毒狼想不通了,更讓他感到意外的是,他們進了寨門之後,飛快的關起寨門又算怎麼回事?
難道他們不打算讓後麵的大隊人馬進來嗎?
“或許,他們不希望別人搶功呢?”
還是二頭領看出了毒狼的疑惑,小心翼翼的解釋道。這位二頭領是一名森林牧師,不像毒狼腦袋一根筋,一向以智慧而被毒狼所看重。
這麼一想,毒狼也就釋然了。每次他們與附近的馬匪聯合起來打破城鎮的時候,也是這麼做的,目的就是防止別人搶他的戰利品。
但是,當毒狼被五花大綁,推攘著進入自己的議政廳的時候,這一種不對勁的感覺就越發強烈了。
因為那為首的家夥,笑眯眯的拍打著毒狼的臉。
“打劫!快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這不是對投降者應有的態度。
按照整個康坦絲大陸的不成文的規定,就算是俘虜也有保留自己財物的權利,了不起付一些贖金罷了!
自己可是真心實意的投降,一點兒也沒有反抗啊!
你不發慰勞金也就罷了,你還想沒收自己的財物?
毒狼一下子就暈了!
事實上,暈的遠遠不止毒狼一人。
一聲獸人衣甲的伊拉貝拉,掀開了自己的頭盔,一頭亮麗的金發灑落肩頭。她的一雙幽藍的美眸滿是驚訝。
“你這個財迷!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財物?”
伊拉貝拉說的很有道理。
眼看,獸人大隊就要兵臨城下了。
這個時候,你應該安撫這下匪徒,趕緊安排他們準備抵禦獸人進攻才是正事啊!
哪裏見過,你竟然還敢勒索匪徒的財物的?
你難道不怕匪徒的反抗嗎?
“你懂什麼?是怪物就會掉寶,而這個寶對於我們下一步的行動很為重要!”
似乎看出了伊拉貝拉的疑惑,逸風不解風情的白了一眼。
然而,毒狼卻一下子全明白了,他的臉一下子變的煞白,一種前所未有的哀怨感湧上心頭。
“你們,你們不是獸人!你們是喬扮的!”
實際上,已經不需要毒狼的猜測了。
不光是因為伊拉貝拉那一頭標誌性的金發,更因為站在整個山峰的最高處,很明顯可以看見山下的獸人大部隊被阻擋在寨門之後,衝著山頭罵罵咧咧。
“答對了!不過沒有獎勵!“
逸風笑眯眯的輕一下重一下的拍打著毒狼的臉蛋。
“快說!藏寶室在什麼地方?哥還等著開寶箱發財呢?”
還說不是財迷?!
簡直沒救了!
一滴冷汗從伊拉貝拉光潔的額頭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