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裏隻有一盞燈,昏暗的燈光隻照亮了周圍很小的地方,就在蘇潔和雪凝快要睡著的時候,原本對她們毫不理睬的幾個人在接到一個電話後停止了吃飯,向著她們慢慢走過來,臉上流露出奸邪的笑容,看得蘇潔的心裏一陣恐懼。
隻見其中一人走到雪凝的身邊,用黑黢黢的手擰了一下她的臉,嘴裏嘖嘖作聲:“這姑娘不錯啊,看來我們有福了。”說完,邊上了其他人不約而同地淫笑。
然後,又有一個人來到蘇潔的麵前,剛要伸手碰觸到她的時候,另一人卻上來製止,“上麵交代了不要動她,”說完,臉上又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那個人交代過,你要好好看著啊。”
仿佛是一場夢,讓蘇潔多年以後回想起來都會覺得觸目驚心,她看著眼前的情景拚命地掙紮著,努力地喊叫著,可惜都是無濟於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麵前的雪凝被他們壓在身底撕扯下衣服,雪白的肌膚一寸寸地裸露出來,盡管雪凝沒有停止過掙紮,可是麵對幾個高壯的人終究是絲毫起不了作用,她的臉因為痛苦而扭曲著,她的眼因為恥辱而狠狠瞪著,可是,慢慢的,她停止了反抗,就像是一直木偶,任由他們擺布。
蘇潔無聲地哭泣著,耳邊傳來的隻有那幾個人淫蕩的歡笑聲,可是為什麼,蘇潔卻聽到了雪凝心底滴血的聲音,滴答滴答,仿佛是一聲聲的擂鼓聲,重重地打在了蘇潔的心上,蘇潔突然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力,明明她最在乎的人就在眼前被欺辱,可是她卻做不了任何事情,後來,蘇潔閉上了眼,不再去看,因為她知道再看下去,自己也會崩潰的。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那幾個人從她的身邊一個個地走過去了,甚至有個人還解開了她的繩子,可是她卻沒有了一絲的力氣,竟然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如果這是一場夢該有多好啊,夢醒來了,還是以前的樣子,可惜,她睡不著,盡管身上沒有力氣,可是還是清醒著,於是,她奮力地爬向那邊的雪凝,脫下自己的衣服替她穿上,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裏,緊緊地抱著,她叫著雪凝的名字,可是她懷裏的人沒有發出半點聲音,蘇潔還是像個神經質一樣不停地叫著雪凝的名字。
直到感覺有一個人走到她的身旁,叫了她的名字,她才抬起了頭,接著昏倒了過去。
接下來的時間裏,蘇潔不斷地醒來又睡著,那些殘破的可怕的畫麵像是一個夢魘,深深紮根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蘇潔總是感覺到有人在她的身旁擦拭她的臉頰,可是她沒有睜眼也不願睜眼,因為她害怕,她害怕睜開眼睛就會看到雪凝慘白的麵容和悲傷的眼神,是的,她膽小了懦弱了,她不敢麵對之前發生的一切,畢竟,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雪凝也不會經曆這樣慘痛的事情,可惜如今,一切都晚了。
夢在延續著,可是現實卻抬起了頭。
蘇潔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以後,她的胳膊上麵插著輸液管,點點滴滴的液體流進她的體內,一抬眼,正好碰到一道溫柔擔心的目光,而那束目光的主人正是林斌,他伸出手來在蘇潔的額頭上麵摸了摸又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了摸,長籲了一口氣說:“還好,燒退了。”
蘇潔沒有說話,隻是眼淚吧嗒吧嗒地流了出來。
林斌見狀趕緊用麵巾紙為她擦拭著,嘴裏還不停地說:“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去的早一點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