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季秋這個名字,牧仲玉頓時劍眉一挑,他說道:“我曾經在空靈島見過她,她對我沒有一絲情意,我何必要上趕著她!再者她的父親也許是陷害我們父親的元凶,所以我們之間不會有將來,我不但不會迎娶她進門,而且我還要殺了她為父報仇。”
聽到牧仲玉這樣的回答,葉沛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片刻,他才說道:“兄長尊重你的決定,不過翎兒有沒有想過,也許空靈島上的那個季秋是假的。”
“假的?怎麼可能!”
牧仲玉連連擺手反駁,“雖然我已經記不起她的模樣了,但是她可是親口承認她就是季岩鶴的女兒啊!”
“正是因為你記不起了季秋的模樣,所以他們才能輕而易舉的騙過你,武邑在離開赤沙島之前曾經對兄長講過一句話,他說我們父親被誣陷一事也許與海州王趙崇信有關,後來我也曾細細思量過他的話,這一思量,還真的思量出了些許端倪,那時我雖然還隻是個十二歲的孩童,但是耳內也聽聞了許多趙崇信與父親結怨之事,如果趙崇信真是那個幕後主使,那你身中蠱毒一事便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兄長的意思是說趙崇信利用我去空靈島尋找歸雁之機,命令手下走狗顧遠峰對我施了蠱毒,他意圖斬草除根?”
葉沛點頭說道:“對,就是這個意思,不過他並不確定你的身份,所以他令人冒充季秋,通過你的一言一行來證明你的身份。”
“如此說來,這個趙崇信作事真是狠毒卑鄙,如果這一切果是他的主謀,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牧仲玉不禁攥緊了雙拳,眼眸中流露出了殺機。
“兄長,現在我的身體已經大好了,我想馬上查清父親被害一事。”
“這件事還是等過了年再說吧,這個年對於牧大哥來說非比尋常,我們還是不要掃了他的興。”
葉沛搖頭反對,之後他又輕輕的歎息一聲,繼續說道:“早年間兄長也曾跟隨父親練習過刀槍棍棒,但是由於這些年一直纏綿於病榻,所會的功夫早已生疏,每當我一想到不能和你一起並肩斬殺仇人的時候,我這心裏就非常難過,這段時間我多次夢到父親,每次夢到父親,他老人家一言不發,隻是瞪著一對虎目直直的看著我,我知道,父親是在責怪我不能為他老人家報仇雪恨呢。”
“兄長您不要有這樣的想法,為父報仇,有我一人足矣,兄長隻需站在一旁為我助威即可。”牧仲玉握住了自家兄長的雙手,含笑勸慰。
“好了,不說這些了,趕緊睡吧。”
葉沛吹熄了桌案上的燈燭,與牧仲玉抵足而眠。
夜半,突然牧仲玉從床上坐了起來,因為他被一串輕微的腳步聲驚醒了,於是他輕輕的下了床,悄至窗前,透過窗戶上的縫隙向外看去。
窗外星光點點,牧仲玉眼前出現了一道黑影,這道黑影正向五福客棧外走去,牧仲玉覺得這道黑影有些眼熟,他急忙從桌上拿起青玉神鞭,輕啟門戶,在後悄悄的跟蹤下來。
這道黑影在出了五福客棧後一直奔日月山的那個方向快步疾行,牧仲玉心中不由得升起了疑團,他一直跟蹤這道黑影進了日月山,又來至蓮花寺的山門前。
這道黑影站在山門前,先是向左右察看了一番,當他確認無人跟蹤後,這才邁步走上石階,推開山門閃身進入到蓮花寺的裏麵。
牧仲玉隨後而至,可當他也閃身進入到蓮花寺內時,再找這道黑影已然不見蹤跡。
“咦,這個人會去了哪裏?他為什麼要潛入這座蓮花寺中?剛才我在古鎮的大街上遇到了蘇月兒,她肯定在這古寺中,我先去偏殿找找她。”
想罷,牧仲玉直奔偏殿。
蓮花寺的偏殿內,還是滿院半人多高的荒草,還是那棵枯藤老樹,還是那座陰森森的殿宇,這裏的一切絲毫都沒有改變。
牧仲玉邁步走上石階,雙手用力推開了沉重的殿門,他借著天上的點點星光,看到殿內除卻供奉的佛祖與十八羅漢的佛像之外,再無他物。
“怎麼那些棺木不見了?”
牧仲玉頓時緊皺了眉頭,他在殿內又找了一遭,依然沒有見到一具棺木。
“難道月兒已經不在這裏了?可我剛才明明看到了她,現在我已經不在乎她是一名鬼怪了,我隻想她能夠出現在我的麵前,讓我看一看她便好。”
想到此處,牧仲玉不禁有些黯然神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