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邑說完就往外走,牧昆鵬急忙跟了上來,他對武邑說道:“你一個人趕往天蠱堂人單勢孤,還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去為好。”
“也行,那我們馬上動身!”
武邑和牧昆鵬轉身就走,武陽急忙攔在了他們的身前,牧昆鵬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問道:“武陽,你這是何意?”
武陽解釋道:“牧大哥,這天蠱堂你們去不得。”
對於武陽的阻攔,武邑不能理解,他瞪著發紅的眼睛,臉上顯露出了不悅之色,“大哥為什麼要阻攔?我們不去天蠱堂,何來解藥,沒有解藥,葉翎必死無疑,這個道理,難道大哥不明白嗎?”
“我當然明白。”
武陽馬上回答道,“正是因為我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我才不讓你們去,你們去天蠱堂不僅取不來解藥,而且還會賠上你們的性命,你們仔細想一想,葉翎是在何處中的蠱毒?”
“當然是在海州空靈島啊!”武邑語氣篤定的回答道。
武陽讚同的點了一下頭,他又繼續說道:“那我再問你,海州是誰的地盤?顧遠峰又是誰的手下?通過這件事,我們就可以看出如今天蠱堂,還有空靈島皆被趙崇信收為己用,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現在顧遠峰一定在空靈島,僅憑你們二人之力是鬥不過這些野狼的,我們要好好思量一個兩全之策,既能從他們手中拿來解藥,又能打擊,甚至消滅這群野狼。”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要利用仲玉身中蠱毒之機,達到你們鏟除異己的目的。”牧昆鵬語氣低沉,凝眉看了一眼當今聖上趙恪與武陽兩個人。
聞聽此言,武陽頓時皺起了眉頭,他剛想開口解釋,就見牧昆鵬對他一擺手,說道:“我以前就和你明確表過態,我不同意仲玉參與你們廟堂之上的爾虞我詐,我們隻想過江湖人該有的生活,所以我求你,你就放過他吧,現在他馬上就要死了,他已經等不及你再想什麼兩全之策了,作為他的兄長,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活活痛死,所以即便是死,我也要為仲玉取回解藥!”
“對,就是死,我們也要為葉翎取回解藥,牧大哥,我們走!”武邑態度堅決的說道,他邁開大步走向了房門。
“武邑,你能否不添亂?!”武陽向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
這一聲喝喊令武邑停下了腳步,他轉回身重新端詳著他這個孿生兄長,片刻後才沉聲說道:“大哥,請你告訴我,臥房裏躺的是何人?如果你不認識他了,我可以告訴你,那是葉翎,是我們的小尾巴!他從小就在我們身邊嬉笑玩耍,他給我們帶來了多少歡樂,這些你都忘了嗎?現在他危在旦夕,我們這些作哥哥的,難道不該去救他嗎?!”
“我沒有說不救他,他中了蠱毒,你以為我就不急,不心疼嗎?我還不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考慮嘛!你再稍等一下,等我們商討出一個好辦法,然後再依計而行。”
“可是葉翎隨時都有性命之憂,現在我心急如焚,實在等不及了!”
“所以越是這種危急時刻,我們更要穩住心神,隻有這樣才能立於不敗之地,你們給我片刻的時間,讓我好好想一想。”
武陽拽回了武邑,把他摁在了椅子上。
在武家兄弟爭吵的時候,葉沛沒有說一句話,他一直在低頭想著心事,直到武家兄弟停止了爭吵,他才站起身,默默的走向臥房。
“葉沛,你去作什麼?”
趙恪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葉沛的身上,剛才他看到葉沛悄悄地從桌上果籃內拿起了一把短刀,藏在了袖中,現在他看到葉沛起身走向臥房,於是便趕上來問了一句。
聞言,葉沛緩步轉身,此刻他臉上已經看不出來任何喜怒哀樂之色,他這種平靜的神態讓所有人看了都有些害怕。
葉沛眼望著大家,深深施了一禮,而後麵帶歉意開口說道:“翎兒的事,讓大家費心了,我謝謝大家,你們商量辦法吧,我要進去陪翎兒了。”
“你進去陪翎兒我們沒有意見,可是你的袖中為何藏著一把刀?”趙恪星眸如炬,一語點破剛才他所見之事。
“什麼,你身上藏了刀?葉沛,你可不能辦傻事!”夏天常立刻來到葉沛麵前,一把拉住了他。
“夏伯,您不要聽他的胡言亂語,我身上怎會藏著刀呢。”葉沛臉上帶著笑,無力的辯駁著。
“果真沒有?那你讓我看看你的袖中。”
“夏伯,您這是要搜我的身嗎?這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