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意聽著牧昆鵬的滿腹牢騷,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直到牧昆鵬講完,她才說道:“牧郎,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如意不要亂言,我講的這些都是事實。”
麵對牧昆鵬一副打死也不承認的架勢,柳如意隻是莞爾一笑,沒有再說下去。
在他們走進武雲山莊庭院的時候,鍾叔,孫嬤嬤和十五都從廳堂裏麵迎了出來。
鍾叔一把拉住牧昆鵬的手,笑著連連說道:“總算回來了,總算回來了!”
孫嬤嬤也笑著和牧昆鵬打招呼,“大公子為何去了這麼長時間?二公子為何沒有和您一起回家?我還給他留著好吃的呢,二公子不在家的這段時間,這個家真是一點兒生機都沒有!”
聞言,牧昆鵬無奈的苦笑一聲,他對柳如意說道:“聽到沒有,又是二公子,我就說我在這個家是多餘的嘛。”
這時孫嬤嬤發現了牧昆鵬身邊的柳如意,她馬上含笑問道:“呦,這是誰家姑娘?生的好生俊俏呀!”
牧昆鵬微笑對三名仆人說道:“她十六歲以前是柳家姑娘,十六歲以後是我牧昆鵬的發妻,現在是這座武雲山莊的女主人,我這樣說,你們是否明白了?”
牧昆鵬話音落地,頓時驚呆了三名仆人,他們瞪著眼睛傻傻的望著柳如意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知道你們心裏有疑問,有話到廳堂再講。”
牧昆鵬牽著柳如意的手走進廳堂,待夫妻二人落座後,牧昆鵬對三名仆人訴說了一切,三名仆人這才恍然大悟,他們上前見過柳如意,並稱呼柳如意為大夫人。
對於這個稱呼著實令牧昆鵬費解了一段時間,後來還是經過柳如意的提醒點撥,他才悟出了其中的深意。
牧昆鵬隻在武雲山莊陪伴了柳如意三天,待到柳如意對這個陌生的環境稍微熟悉之後,他便離開山莊又踏上了尋找女兒的道路。
這一天,他剛好路過中州府,他本想打尖之後便繼續趕路,可他突然想到蕭山就在中州附近,他決定走一遭金雀門。
就在這一天夜幕即將降臨之時,牧昆鵬來到了蕭山腳下,他沒有走金雀台,而是利用飛簷走壁之能爬山進入了金雀門裏麵。
在一番尋找下,他終於找到了穿雲堂,此時正是月掛中天之時,他悄無聲息的跳上穿雲堂的屋頂,小心的撤掉一塊房瓦,向下觀看。
此時的穿雲堂內燈燭搖搖,有兩個人正在談話,其中一人便是金雀門的掌門季岩鶴,在季岩鶴對麵坐著一名身穿大紅色衣衫之人,這人年紀在四旬上下,麵色薑黃,細眉,丹鳳眼,眼神深邃犀利。
此時這人昂著頭,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正在責問季岩鶴,牧昆鵬聽他說道:“季掌門,顧林之事,你該給我個交代說法吧?”
聞言,就見季岩鶴歎了一聲,反問道:“那顧堂主想要個什麼樣子的說法?”
季岩鶴一聲顧堂主出口,頓時震驚了屋頂之上的牧昆鵬,難道他就是天蠱堂的堂主顧遠峰?看來武邑所言非虛,季岩鶴果然暗中在與天蠱堂交往,不過他們口中的顧林又是何人?
牧昆鵬摒住呼吸,繼續聽下去。
顧遠峰發出一聲獰笑,而後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就要那少年的命!”
季岩鶴回答道:“可那少年身邊有一名鬼麵人在相助於他,據弟子姚宏帶回來的消息,那鬼麵人身手狠辣,我手下的首領韓七便死在他的手中,而且我懷疑那少年與葉家有關。”
“與葉家有關?難道他是葉家逃脫的餘孽?季掌門是否查到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這倒沒有,我……”
話到此處,季岩鶴輕歎了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季掌門有顧慮,我看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自有辦法要那少年的命。”
季岩鶴問道:“顧堂主打算怎樣要那少年的命?”
“天機不可泄露,你等我的消息便是了。”
言罷,顧遠峰站起身,向穿雲堂外走去,季岩鶴在後相送也走出了這座穿雲堂。
為了牧仲玉不被顧遠峰暗算,牧昆鵬意圖殺掉顧遠峰,可是就在他跳下屋頂再找這二人時卻不見了他們的蹤影。
他正在尋找之時,突然從花蔭處走來一人,這人來到他身後,伸手便按住了他的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