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件事不太好辦,北城的吳掌櫃為了出心中惡氣,花了一千兩白銀要她這條命,如果柳如意不死,本官如何向吳掌櫃解釋,再者別看那柳如意身段婀娜,實則卻是一個奇醜無比之人,她的臉,真是令人作嘔,公子相貌出眾,因何偏偏看上了她?公子就高抬貴手,饒了本官吧,本官還將吳掌櫃的一千兩白銀轉贈於你,你可以拿著這些銀子再去找一個漂亮的女子……”
蘇葵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左臂就被牧昆鵬牢牢擒住了,就見牧昆鵬稍微一使勁,隻聽見哢嚓一聲,他的左臂頓時骨折。
蘇葵發出了一聲慘叫,他跌坐於地,抱著左臂,痛得麵如死灰。
牧昆鵬在旁喝道:“這次好辦了吧?”
半晌,蘇葵才低聲答道:“好辦了,好辦了,我立刻放人。”
牧昆鵬把他提起來,又將匕首抵在他的腰間,逼著他在前方引路,當他們來到監牢前,蘇葵忍痛傳令於牢頭,令他馬上帶出柳如意。
牢頭不敢不聽縣丞大人的命令,他們馬上聞風而動,不消半盞茶的功夫便從監牢裏帶出了柳如意。
柳如意自那日被抓到縣衙,麵對人證與物證,她沒有喊一句冤枉,因為她知道有人想要她這條命,即使自己喊冤,除卻身遭酷刑之外,還會牽出牧昆鵬,現在牧昆鵬的身份還不能示人,所以她選擇了緘默,最終她簽字畫押違心的承認了與人奸淫的罪名。
柳如意被關進了死牢,她把每一天都當作人生的最後一天來度過,她認為上天對她還是不錯的,在她人生最後的日子裏居然還能遇到自己的丈夫,而且丈夫沒有嫌棄她現在的這副模樣,待她還如從前一般,自己也不枉來這人世一遭了,美中不足之處便是她不能再見女兒歸雁一麵,不過丈夫去尋找女兒了,她相信即使沒有自己,他們父女也會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的。
今晚牢頭突然來到死牢將她帶出,柳如意以為自己的大限之日就要到來了,可是當她走出監牢一眼便看到了牧昆鵬,刹那間,滿腹的委屈使她的雙眸蒙上了一層水霧。
牧昆鵬看到柳如意那憔悴的容顏心痛不已,他強忍悲痛,低聲在蘇葵的耳邊命令道:“如果想活命,現在你把這些牢頭全部打發走,我還要你一個人把我們送出縣衙!”
為了保全這條性命,蘇葵隻得答應牧昆鵬的要求,親自把牧昆鵬夫婦送出了縣衙。
直到離開縣衙很遠的一段距離後,蘇葵才敢對牧昆鵬說道:“本官已經把你們放了,你是不是該放本官回去了?”
牧昆鵬故意裝作不明白,問道:“回去?你還想回到何處去?”
蘇葵一聽牧昆鵬說出這樣的話語,頓覺大事不妙,他馬上說道:“剛才我們說的清楚,隻要本官放了柳如意,你就會饒本官不死,難道你想反悔不成?!”
蘇葵話音落地,臉上就挨了狠狠地一拳,就聽牧昆鵬對他怒喝道:“她的名字也是你這醃臢之人叫的!我怎會再讓你回到縣衙作威作福,盤剝百姓,今天你遇到我算你倒黴,現在我就送你去陰間鬼域!”
“別……”
蘇葵一個‘別’字還沒有完全說出口,牧昆鵬已經將手中的匕首惡狠狠捅進了他的胸膛。
隨著一聲慘叫之後,蘇葵的三魂七魄飛出了他的軀殼,剛好不遠處有黑白無常鬼正在索魂,蘇葵的魂魄自投羅網被無常鬼羈押著走上了黃泉路。
柳如意親眼看到牧昆鵬怒殺縣丞蘇葵,頓時把她嚇的花容失色,她不由自主的驚叫了一聲。
牧昆鵬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安慰道:“不怕,不怕,沒事了,一切都解決了,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好長一段時間,柳如意心緒才平穩下來,她抬起眼眸問道:“牧郎,你怎麼回來了?女兒找到了嗎?”
牧昆鵬答道: “女兒暫時還沒有找到,不過我已經查到了些許蛛絲馬跡,等我有時間再細細講給你聽吧,我這次回來是來接你回武雲山莊的,如意,這裏已成是非之地,你還是跟我走吧。”
這十年來柳如意獨自帶著女兒艱難生存,如今女兒失蹤,自己又被人陷害的如此慘,她承受不住壓在她肩上的重擔了,她累了,她要找個肩膀好好依靠一下了。
於是她含淚輕聲對牧昆鵬說道:“好,一切皆聽牧郎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