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我看就讓這位禦醫給您瞧瞧吧,有病亂投醫嘛,萬一他開出的方子對路,兄長身體康複豈不是更好。”牧仲玉在旁勸道。
“翎兒這句話說的非常正確,當年這個小尾巴闖出的禍事真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可如今已是個翩翩少年郎了,剛才居然敢對你的恪哥哥不恭,等到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再找你算這筆賬!”
趙恪含笑點了一下牧仲玉的腦門,牧仲玉頓時皺起了眉頭,他白了一眼趙恪,轉身便往外走。
趙恪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輕皺眉頭笑語道:“這個小尾巴現在的脾氣真是大的很呢!這都是慣的,哪天朕教訓教訓他!”
“你敢!如果你教訓了翎兒,那你就再也別想得到我的原諒了!”
葉沛話音剛落地,趙恪馬上笑著問道:“這麼說,這次你是原諒朕了?”
葉沛無奈的輕歎一聲,譏諷道:“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整日和武邑在一起,竟然也學得這般油嘴滑舌了。”
趙恪隻是淡淡一笑,回身喚過了張禦醫。
牧仲玉回到給他安排的房間,和衣躺到了床上,他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感慨良多,到底是何人害死了自己的父親?難道真是季岩鶴派人殺死了義父義母?自己又該如何為父報仇?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從季岩鶴身上下手,想到此處,他坐了起來,回身抱過枕頭,走進了兄長牧昆鵬的房間。
牧昆鵬正在燈下思考事情,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到牧仲玉抱著枕頭走進了他的房間便問道:“夜色深沉,玉兒怎麼還不去睡?”
牧仲玉揚起笑臉,回答道:“玉兒想和兄長一起睡。”
聞言,就見牧昆鵬抱著雙臂,故意問道:“玉兒今年幾歲了?”
“就睡一晚嘛,玉兒求兄長了!”
牧仲玉扁著嘴,抱著牧昆鵬的肩頭左右搖晃,牧昆鵬被他纏磨的實在沒有辦法,於是輕點他的腦門說道:“就一晚,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
牧仲玉歡快的應了一聲,三兩下就脫掉了外衣跑到了床上,牧昆鵬隨後也躺到了床上,他剛要吹熄床頭的燭光,牧仲玉卻突然鑽進了他的懷裏。
牧仲玉這一親密的動作,頓時把牧昆鵬的思緒拉回到十年前他帶著牧仲玉逃離冀州城的那段歲月。
那段歲月真是太艱難了,他又要躲避追殺,又要為牧仲玉尋醫問藥,他身上沒有多少銀兩,看病,抓藥就掏空了他的衣袋,沒有辦法他隻能在食宿上節儉,最艱難的時候他兩三天才吃一頓飯,晚上就睡在荒郊野外的破廟或者樹林中,為了不讓牧仲玉受凍,他隻有將牧仲玉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裏,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重傷的牧仲玉。
如今牧仲玉又躺到了他的懷中,可是他馬上就要隨自家兄長而去了,牧昆鵬的心中有千萬分的不舍。
“兄長在想什麼?”
牧仲玉從牧昆鵬的懷裏探出了頭,他看到兄長呆呆的望著自己出神便問了一句。
牧昆鵬的思緒被打斷了,他望著這個與自己生活了十載的兄弟,許久才問道:“玉兒何時隨你的兄長回去?”
牧仲玉馬上回答道:“玉兒不走了,剛才玉兒已經和兄長商量了,我要入牧家祠堂,我要一輩子姓牧。”
牧仲玉此語出口,頓時震驚了牧昆鵬,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吃驚的問道:“玉兒要入牧家祠堂,成為牧姓子孫?”
牧仲玉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那你兄長什麼意思?”
“他已經同意了。”
“真的?”牧昆鵬不敢相信葉沛居然會答應牧仲玉這個要求。
“千真萬確,本來他明天要親自和兄長提及此事,但是玉兒忍不住就提前告訴兄長了,兄長的意思如何?牧家是否要我這樣的子孫?”
聞言,牧昆鵬將這個不是同胞,但卻勝過同胞的兄弟緊緊的摟在懷中,激動的說道:“要,當然要!當然要啊!”
“兄長,等到所有的事情結束後,玉兒就陪兄長返回武雲山莊,玉兒要永遠陪在兄長的身邊,不過現在我想去金雀門找季岩鶴,我想弄清是誰陷害了我的父親。”
“是該弄清楚此事,不過聽武邑講,季岩鶴是隻老狐狸,你一個人恐怕算計不過他,按理說,兄長應該陪玉兒一起去,奈何兄長自身還有一件棘手之事需要馬上去辦,不然讓武邑陪你去吧。”
“兄長要去辦何事?您就告訴玉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