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昆鵬搖頭說道:“我告訴他實情,對他沒有絲毫的好處,葉沛,我也請求你,不要再傷害你的同胞兄弟了。”
“你們不要再互相請求了,我誰也不靠,我自己去尋找真相!”
牧仲玉低吼了一聲,他猛然撲向趙恪,可是就在他距離趙恪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武邑已經攔在了他的身前。
武邑死死的拽住了他的手臂,對他輕輕的搖了搖頭,語氣和緩的說道:“有話好好說,不要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大家都會後悔心痛的。”
此時趙恪用陰冷的目光盯著牧仲玉,他說道:“這是你第三次對朕不恭,但是朕看在葉沛的情麵上不和你計較,朕希望你以後能夠謹言慎行。”
趙恪這番言語出口,武陽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把牧仲玉拉到了自己身邊,又非常嚴肅的對牧昆鵬說道:“我還記得葉翎小時候整日跟在我們身後到處闖禍,轉眼間他已成年,該他麵對的,他就要麵對,他剛才的表現,我們大家有目共睹,如果他真的傷到當今聖上,無罪也會變成有罪,孰重孰輕,望您三思。”
最終,牧昆鵬輕歎一聲,對所有人說道:“是家父救的仲玉,但是仲玉被救的經過我真的不知,那一天天色將晚之時,我的父親突然從外鄉背回了重傷昏迷的仲玉,我還沒來得及細問經過便有十幾名黑衣殺手闖進了牧宅,我的父親,母親,還有我新婚的妻子全部死於他們的劍下,而我則死裏逃生帶著仲玉幾經輾轉,最終隱匿在偏僻的鳳凰嶺中的武雲山莊。”
聞言,牧仲玉震驚了,自己曾經問過兄長關於義父義母的一些事情,兄長隻說他們因為久病不愈而亡,而兄長怕睹物思人才搬離了冀州,原來他們都是為了自己才喪命的,喪命者還有兄長新婚的妻子,怪不得自己隻要向兄長提及該為自己找個嫂嫂了,兄長的臉色都會變得非常難看,細思這十載兄長對待自己的態度,一切都有了答案,自己欠了牧家一個天大的人情。
牧仲玉撲通一聲,跪倒在兄長牧昆鵬的腳下,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表達自己的愧疚之情,最終他抱住牧昆鵬的雙腿,痛哭嚎啕。
牧仲玉的痛哭,引的牧昆鵬也濕了雙眸,他拉起了牧仲玉,一臉嚴肅的對他說道:“玉兒,兄長教導過你,男兒膝下有黃金,隻跪蒼天和雙親,別動不動就下跪,這樣會顯得你連一絲骨氣都沒有,擦掉眼淚,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葉沛走了過來,對牧昆鵬深深的施了一禮,說道:“牧大哥,翎兒欠了牧家,他該有這一拜。”
這時牧仲玉擦掉眼淚,回身怒視著趙恪,冷冷的說道:“殺父之仇,我可以先放一旁,那八十三條性命,我也可以不問,但是你的父親派出大內殺手殺死我義父義母的這筆賬,你打算如何還?”
趙恪畢竟是一朝君王,遇事不驚,他不慌不忙的回答道:“這筆賬如何還朕也先放一旁,現在我們談一談那些大內殺手,你們以為那真的是大內殺手嗎?你們錯了,他們根本不是大內殺手,他們是金雀門掌門季岩鶴的手下,雖然朕現在手中還沒有真憑實據,但是經過武邑這幾年的暗訪,葉帥被誣陷之事肯定與他有關,當年搶走佛骨舍利的人十有八 九便是他,他已經……”
趙恪未等說完就被葉沛發出的一聲冷笑打斷了,葉沛完全不相信趙恪說的話。
他冷聲反問道:“季叔與我的父親一向交好,他們是同門師兄弟,而且季叔的女兒季秋與翎兒同年同月同日出生,他們從出生的那天起,雙方父母就為他們定下了親事,換言之,翎兒是季叔的半子,季叔有什麼理由要害得他家破人亡?”
“兄長,你剛才說什麼?父親令我與何人定下了親事?”
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每一件都令牧仲玉目不暇接,當他再次從自家兄長口中聽到季秋這個名字時,一直困惑在他心中的那個謎團終於解開了,原來他與季秋還有一段這樣的情緣,他不禁想起自己曾經在金雀門見過季夫人,季夫人肯定認出了他,所以才會把女兒失蹤的事情告訴他。
季秋,你現在身在何方?我們之間又發生過哪些童真故事?
“葉沛,這件事如果換作是朕,朕也不願相信,可是事發之後,你是否仔細想過,葉帥的暗室都是什麼身份的人才能入內?”
“這……”
麵對趙恪提出的這個問題,葉沛竟然一時之間無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