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牧仲玉不由得一愣,他微皺雙眉,問道:“武兄什麼意思?難道你要獨自一人上街?”
武陽點頭說道:“對,愚兄本來就沒打算和賢弟一同上街,現在賢弟是婦孺皆知的人物,如果賢弟和我一同上街,料想這青玉神鞭是做不成了,另外賢弟如果要上街的話,恐怕還要改頭換麵才行。”
“我不信,我不就是殺了一隻水怪嘛,這等微末小事還不至於造成萬人空巷的地步,今天我非要和你一同上街不可!”
言罷,牧仲玉一把拽住了武陽的胳膊再也不撒手了。
見狀,武陽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你呀,還真是個未長大的孩子!不要再拖著我的胳膊了,既然要和我一同上街,那就趕緊洗漱!”
“是!”
牧仲玉馬上應了一聲,他急急忙忙的洗漱完畢,然後就拉著武陽來到前麵飯堂。
等他們進入飯堂頓時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他們看到整座飯堂已經擠滿了人,有些人擠不進來就扒在門口和窗口墊腳拔脖向裏麵觀望。
當這些人看到牧仲玉和武陽出現在他們麵前時,立刻一窩蜂般湧到二人麵前,這些人將他們兩個圍在中間,紛紛獻上讚美之詞,又七嘴八舌細問關於斬殺水怪的經過。
牧仲玉長到十八歲還沒有經曆過這樣的陣仗,頓時便招架不住了,他急的滿頭都是汗水,他拉著武陽,不斷的問道:“武兄,怎麼辦,怎麼辦啊?”
武陽輕笑一聲,低低的聲音對他說道:“賢弟這下相信了吧,據愚兄看,賢弟隻有佯裝頭痛,先在客房悶上一天,明天我們赴了郡守大人的宴請就馬上離開東海鎮。”
牧仲玉一聽明天就要離開東海鎮,他急忙悄聲說道:“可是我還有一件事情未辦,我答應了季夫人幫助她尋找她的女兒,我不想言而無信,當初如果沒有季夫人鼎力相助,我們怎能拿到離殤劍,又怎能斬殺了這青玉虯龍,為報季夫人相助之恩,我必須為她辦成這件事。”
“那你認識季家小姐嗎?”武陽一邊微笑應付著這擁擠吵嚷的人群,一邊低聲問牧仲玉。
牧仲玉現在才察覺到自己的失誤,他隻得回答道:“我,我不認識,那天我隻想著怎樣得到離殤劍,怎樣斬殺青玉虯龍之事了,忘了問季家小姐的模樣了,這可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該怎麼辦了,我還要出去找東西做青玉神鞭,現在你先裝病回客房悶上一天,等到晚上我們再想辦法,一會兒我會讓店家把一日三餐送到客房。”
“武兄還要出去一天?我自己一個人在客房枯坐太無聊了,我求求武兄,您就想個辦法吧,現在我已經被這群人弄的一個頭兩個大了!”
“那除非賢弟化裝成一名女孩子,這樣就無人注意到賢弟了。”武陽低聲笑語道。
牧仲玉一聽,立刻垂下了頭,他無奈的說道:“算了吧,我還是在客房悶一天吧。”
武陽見牧仲玉垂下了頭,立刻高聲問道:“哎呀,賢弟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頭痛的毛病又犯了?”
牧仲玉故意裝出一臉痛苦的表情,應道:“是啊,我現在頭痛欲裂,實在難以支撐,我要回去休息片刻。”
牧仲玉說罷,擠出人群,快速離開了這座飯堂,這些人還想跟到客房,但卻被武陽攔住了。
武陽對這些人一抱拳,臉上帶著歉意,說道:“各位請留步,我家兄弟隻是斬殺了一隻水怪,這本是小事一樁,各位的好奇心,我們非常了解,但是我家兄弟身有微恙,還請各位不要圍觀,都散去吧。”
這些人什麼也沒問出來,紛紛感到心有不甘,但是在武陽一味攔擋之下,皆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待到這些人散去後,武陽把店家叫到麵前,吩咐他不要再讓這些人打擾到牧仲玉,並且要照顧好牧仲玉的一日三餐。
店家連連點頭稱諾,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武陽這才放心的離開四方客棧。
牧仲玉回到客房,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他實在不理解,自己隻是斬殺了一隻小小的水怪,怎麼就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來?
他又想到由於自己的疏忽,沒有問清季家小姐的模樣,這讓他怎樣尋找,難道要他到大街上隨便叫住一個女孩子就問人家是不是季秋?再者,季秋是否身在東海鎮還很難說,要想辦成這件事,真是千難萬難。
“季秋,季秋……”
牧仲玉反複念著這個名字,這個名字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很詫異為何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
正當他凝眉苦思之時,門外卻傳來了一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