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請到我們那裏吧。”
在趙賀執手相讓之下,韓七邁步走進這處單間雅座,他們分賓主落座之後,韓七含笑眼望四人,問道:“四位如何稱呼?”
趙賀依次作了介紹,然後又詢問韓七的名姓。
當韓七得知他們是飛刀門和八卦門的弟子時,頓時心頭一喜,他故作謙遜之色,回答道:“原來四位兄弟是鼎鼎大名的八卦門和飛刀門的弟子,八卦門的奇門遁甲,飛刀門的飛刀俱是武林翹楚,我和四位相比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我師出金雀門,名喚韓七,如今在季掌門手下辦些瑣碎小事。”
韓七此語一出,頓時震驚了四人,玄衣趙賀吃驚的問道:“你是金雀門的弟子?”
“對,難道你們不信?那你們看看這是什麼?”
韓七說罷,翻開了右手的袖口,趙賀等四人看到在韓七的袖口上繡著一隻黃頭金雀。
看罷,趙賀馬上再次抱拳說道:“原來韓兄果真是金雀門的弟子,請恕我等眼拙,那韓兄為何要替我們付賬?”
“事出有因,根源就是四方客棧與這位許兄弟爭搶位置的那名少年,你們知道他是何人嗎?”
“不知道,剛才我們還在猜測他是不是你們金雀門的人。”
聞言,韓七擺了擺手,說道:“他可不是我們門派中人,這人名喚石武,無門無派,他練的那一身功夫完全是家傳,因為他想除掉那隻水怪,奪得朝廷的封賞,不知從何處聽說欲除水怪必用離殤劍,於是他便跑到金雀門向季掌門借用此劍,季掌門答複他要考慮一下,結果他卻等不及,竟用左道旁門之法盜取了此劍,季掌門一時氣惱,這才令我等下山追趕他,誓要奪回鎮山之寶離殤劍。”
話到此處,矮胖子徐虎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這件事和你替我們付賬又有什麼關係?”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我想和你們聯手共同對付那少年,你們是何想法?難道剛才那仇就不報了?”韓七麵向許虎說道。
聞言,就見許虎狠勁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憤憤說道:“既然他無門無派,那我們還忌憚什麼!剛才我摔了那麼大的一個跟頭不能就這麼算了,我現在就找那小崽子算賬去!”
“兄弟,莫要急躁,這件事我們再盤算盤算。”
趙賀拉住了許虎,而後轉身對韓七說道:“聽聞金雀門弟子俱是精英之輩,為何韓兄不單獨找那少年奪回離殤劍?”
“唉,既然你問到此處,那我也不便藏掖,由於我常年幫助我們掌門處理一些瑣碎小事,這功夫便有些荒廢,我怕奪不回離殤劍,剛好你們又與這少年有過爭吵,故而我想和你們聯手,這樣勝算也大些。我就不信憑我們幾個還對付不了那少年,剛才你與那少年之間的對話,我聽得清清楚楚,那少年用如此狂妄傲慢的態度對待你,難道趙兄弟就絲毫不生氣?再者,你們為何來到這東海鎮?還不是為了那隻水怪嘛,我們俱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如果那水怪被他這個無門無派的小卒所斬殺,那我們還有何顏麵立於這江湖之中!”
韓七的這番話激起了趙賀心中的怒火,他望向一直在旁沉默不語的李成和史朗二人,爭取他們的意見。
李成與史朗本不想參與進來,但是他們剛才便遭到了許虎的一頓嘲諷,如果此事再不參與,那就更加坐實了他們膽小怕事的言論,以後他們便無法在江湖上行走,為了名聲,他們隻得加入進來。
趙賀見他們二人也點頭同意了韓七的建議,這才說道:“我們可以教訓一下那少年,但是不要鬧出人命。”
韓七馬上承諾道:“我們當然不會鬧出人命,隻要我能奪回離殤劍,你們也出了這口惡氣便作罷。”
“那還等什麼,我們馬上回客棧找那小崽子算賬!”
許虎吵嚷著,站起身就往外走。
見狀,趙賀不禁苦笑一聲,他望著許虎的背影,對那三人說道:“他這個急躁的脾氣遲早會讓他吃個大虧。”
此時日已西斜,他們幾個人出了這家酒樓,準備回四方客棧,恰在此時,迎麵卻走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