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就見劉仁搖了搖頭,說道:“我正要和大公子說這件事,等我清醒過來,我發現大廳已經被大火燒塌了,有些屍體早已化成了一堆灰燼,即使沒有化為灰燼也被燒成了焦炭,我唯一能確認的就是老爺和夫人的骨灰,因為我還記得我是暈倒在他們身旁的,至於少夫人的骨灰,我實在辨認不出,後來我隻得將所有人的骨灰收殮在一處,埋到了郊外,大公子,我這樣作也是迫於無奈,您不會怪我吧?”
牧昆鵬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怎會怪劉叔呢,要怪隻能怪我沒有能力保護她和孩子,是我對不起她,這次我返回故土就是想找尋一下父母的葬身之所,既然現在已經尋得父母的骨灰,我打算讓二位老人家入土為安,冀州城南棲鳳嶺中有一處父親看好的風水寶地,明天你就和我一起將老人家安葬了吧。”
“好,我之所以沒有安葬老爺和夫人就是在等待大公子,我現在就去準備東西。”
牧昆鵬急忙叮囑道:“劉叔,送殯之事一切從簡,儀仗就不要了,你隻需準備一套孝服就可以了。”
“好,我明白了,大公子趕路辛苦,還是回到客房休息吧。”
牧昆鵬搖了搖頭,說道: “不,我在這裏再好好陪陪父母,你去準備東西吧。”
“好吧,那老奴就去了。”
直到劉仁退出了這座院落,牧昆鵬轉回身望著裝有父母骨灰的那個磁壇,眼前不禁浮現出以前那些美好的時光,他便又朦朧了雙眸。
次日,天色剛剛放亮,牧昆鵬便請著父母的骨灰,與劉仁步行去往棲鳳嶺,兩個時辰後,他們進入棲鳳嶺中,牧昆鵬找到那處風水寶地,將父母的骨灰安葬於此。
牧昆鵬在父母的墳前跪拜了很久,最後他說道:“爹,娘,由於兒處境特殊,所以隻能委屈您們了,待到兒查明真相,為您們報了仇,兒再還您們一個風風光光的葬禮。”
劉仁一邊抹眼淚,一邊勸道:“大公子切莫哭壞了身體,天色不早,我們還是回去吧。”
牧昆鵬又往父母的墳上添了一把土,這才站起身和劉仁返回客棧。
等他們回到客棧時天色就暗了下來,劉仁看到牧昆鵬有些乏累了,於是便早早的端來酒菜。
牧昆鵬看著桌上的菜肴竟是沒有絲毫胃口,見狀,劉仁拿起酒壺給他滿了一杯酒,說道:“不然大公子飲完這杯酒便去休息吧。”
“好。”
牧昆鵬端起了這杯酒,一飲而盡,可是當他起身準備去休息時,忽然感到自己的雙腿好像被抽掉了筋骨一般,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兒勁,於是他扶桌問道:“這是什麼酒?”
“這酒是用自家糧食釀製而成的,勁頭有些大,您慢些走,小心腳下。”
劉仁一邊回答,一邊把牧昆鵬扶上床。
直到牧昆鵬入睡後,劉仁才輕輕退出了這間客房,但是他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休息,而是喬裝悄悄溜出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