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我是阿螺。”
“原來是阿螺啊,我還以為是那些人呢,你等著,我馬上就給你開門。”
一陣門栓響動後,陳掌櫃撤掉了雜貨店的門板,當他探出頭來一眼便看見了台階下的老者。
“哎呦,這不是曹老伯嘛,這黑燈瞎火的您怎麼來了?快到屋裏!”
陳掌櫃笑著將老者讓至屋內,大家坐好後,牧仲玉抬頭打量了一番這名雜貨店的掌櫃。
眼前之人身高不滿七尺,生的骨瘦如柴,棗核形狀的頭顱,雙眉稀疏,顴骨高聳,還留著十幾根狗油胡,雖然此人長的其貌不揚,但是一對狐眼嘰裏骨碌亂轉,憑此就可以斷定出這絕對是一名精明能幹之人。
這時陳掌櫃望著牧仲玉,笑著問老者道:“曹老伯,這位是……”
牧仲玉不等老者開口便站起身主動介紹道:“我是從西月古鎮來,聽說你們這裏受到一群匪寇的騷擾,我想為民除害,但是我一個人勢單力薄,所以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我想如此辦。”
牧仲玉壓低了聲音說出了他的計劃,當陳掌櫃聽完立即拍手叫絕,他們又在燈下細細商定了一番這才散了。
次日天色剛剛放亮,牧仲玉便起了床,今天他沒有穿自己那套錦衣,而是換上了從老者那裏拿來的一套破舊的粗布衣衫,他還把頭發弄亂,在臉上抹了一把灶灰,故意把自己弄成了一副蓬頭垢麵的模樣。
當他腳上趿拉著一雙草鞋出現在老者麵前時,老者挑起了大拇指,直說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村民。
牧仲玉來到雜貨店,陳掌櫃正在往毛驢車上搬酒,牧仲玉問他是否將那東西摻入了酒中。
陳掌櫃笑著答道:“那東西我足足放了二斤,到時候有這群匪寇的好看。”
等到將三十壇美酒全部搬運完畢後,牧仲玉和陳掌櫃駕車離開了上河村。
在路上,牧仲玉坐在車上東張西望,欣賞著沿途的景致,看到高興之處他居然還哼起了民謠小調。
陳掌櫃回頭看了一眼滿臉輕鬆之態的牧仲玉,心中不禁感歎道:“馬上就要和匪寇正麵交鋒了,他倒是絲毫沒有緊張之意,這樣的年紀,這樣的膽魄,我們這些尋常人真是自愧不如!”
三十裏的山路他們走了半個多時辰,最終一座山峰擋在他們麵前,陳掌櫃喝住了毛驢,回頭低聲對牧仲玉說道:“當心,我們到了!”